不忙地弯弓搭箭,只听得“啪”的一声,一枝利箭便如闪电般贯穿而出。正中一只黄羊的脖颈,让这只可怜的动物当即跌倒在地,荡起一片灰尘。
随行众人当即就是齐声喝采,还有几位机灵的小厮立刻奔跑过去,用力抬起被箭shè死的黄羊,向远处的人们展示,立刻又引来了一片阿谀之声。
“……王子殿下真不愧是神shè手一箭穿喉啊”
“……唉,眼看着王子殿下如此英武,颇有大汗昔rì之风,老夫真是羞愧啊”
“……啧啧,听闻王子殿下还曾经一rìshè杀野兔三百余只,箭无虚发,被洋人誉为兔子终结者呢”
……
被众人没口夸赞着的纥达虎力王子,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在脸上微微一笑,随后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一催自己胯下的战马,继续向前奔驰,同时呵斥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跟上才打了一只黄羊而已,这场狩猎的乐趣,眼下才刚刚开始呢”
凉爽的北方初夏,绿草萋萋的大草原上,其实十分适合猎手们策马奔驰。带着泥土与花草气息的轻风,迎面拂过骑士的衣衫,还有颠簸的胯下坐骑,全都让人充分体验着尽情奔驰的快感,并且迷恋不已。
自视为草原之子的纥达虎力,更是疯狂地热爱着这种刺激的运动,尤其是当他手持弓箭,在大草原上zì yóu狩猎时,每一次看到猎物中箭飙血,哀鸣倒下,这种尽情杀戮的畅快心情,就会越发的强烈
“……呵呵,人生最大的快乐,就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倾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啊”
纥达虎力默念着那句草原上家喻户晓的凶残名言,又一次举起了自己的雕弓——比起在奢华的营帐之内,享受醇酒、音乐和美女的侍奉,或者听着那几个被父汗派来的白胡子老学者,唠唠叨叨地讲解如何治理国家、经营田地,征收赋税,他更喜欢在草原上纵横shè猎,显示自己的英雄本sè。
哼,不管那些南方人怎样励jīng图治,积攒财富,在我们无敌的草原铁骑面前,还不就是待宰的肥羊?
上天早已将整个世界都赐给了我们图坎人,至于那些土地上的原住民,都只配当奴隶,或者去死
他在心中如此哼了一声,又向不远处草丛中某只呆头呆脑的野兔shè去一箭……
纥达虎力王子的狩猎队伍继续向前,途中又shè杀了一些黄羊和野兔,一时间玩得颇为尽兴。
而在王子殿下看不见的地方,几百名技艺jīng湛的草原猎手,却提心吊胆地忙着四处巡查,一面将黄羊、野兔等容易对付的猎物,赶往王子殿下所在的方向,一面还要阻截和shè杀那些闻到血腥味赶来的狼群和野狗,避免这些凶恶的畜生冲撞了贵人,乃至于冒犯了王子殿下的贵体……更见鬼的是还不能弄出太大动静。
事实上,由于是在草原上游猎,他们的工作已经算是很轻松了。若是在山林里的话,他们还得预先用酒把狗熊、野猪什么的灌醉,然后摇摇晃晃地赶出来供诸位贵人们shè成靶子,以显示自己的“勇武”——在持续了三十多年的繁盛与辉煌之后,这些富裕起来的草原权贵们,也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虚伪和堕落……
不过,无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聋作哑,纥达虎力王子在这一天确实是狩猎得十分尽兴。正当他再次取出一支长箭,准备搭上弓弦,瞄准目标时,远处却传来了一阵颇为急促的马蹄声。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一名骑兵隔着老远,就向众人高声呼喊,背后还插着代表信使的小旗。
“……嗯?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有信使过来,纥达虎力的脸sè表情,顿时就yīn沉了下来,只见他放下了已经拉开的雕弓,对刚刚跟上来的随从低声呵斥道:“……今天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吩咐过,在我狩猎时别让人打扰嘛?”
王子的语气虽然平淡温和,但却隐约透出一股森森的杀气,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就得有一大群倒霉蛋当即人头落地……
“……王子殿下,是乌桑将军从戈壁上传来的战报”
那名随从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解释说道,“……乌桑将军带着各族的附庸杂兵,已经攻破了金湖绿洲的沙普尔部落,携带着大批俘虏和财宝凯旋而归,这名信使是赶在前边回来报捷的”
“……哦?金湖绿洲已经被攻陷?这么说骊轩城的外围已经打扫干净了?”
一听前线军情,纥达虎力就没了继续狩猎的兴致,随手掉转过马头,神情愉悦地打算掉头回营,“……很好,很好,上次攻打骊轩城无功而返,本王一直深以为憾啊想不到报仇雪耻的机会,这么快就能到来……不知道这些附庸兵马在金湖绿洲的收获怎样?
我只希望这帮咋种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美女,而不是以往那些丑陋婆娘……好了,今天的狩猎到此为止大家随我一块儿回营,去迎接归来的勇士们吧”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策马飞驰而去,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