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乘坐xiao艇从某处海滩登6,直接cha进了守军的背后,切断了城下町与城堡之间的通道——出于军事防御的角度考虑,这个国家的城堡和城下町之间,通常都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而且,藩主居住的城堡一般建在险峻的山岗上,城下町则布置在山脚下的平地之间。若是想从城下町杀进城堡,就必须沿着一条刻意被修筑得十分曲折的山路,进行困难重重的仰攻。
因此,在勉强鼓起余勇,对立足未稳的海军6战队动了几次冲击,但却被如喷火墙一般的密集弹雨给打得溃不成军之后,残余的最后四百多名激进派武士,抬头望着前方遥不可及的城堡,以及从背后徐徐bī来的大批敌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全都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分——割——线
踏着遍地的瓦砾、焦土、垃圾和尸骸,呼吸着充满焦臭和血腥的浑浊空气,菲里泰勒少将和三井龙姬大xiao姐乘坐在一台黝黑亮的蟑螂型军用铁魔像背上,由大批全神戒备的jīng锐卫队簇拥着,缓缓穿过了残破不堪的鹿儿岛城下町。
然而,当他们终于来到市区边缘,靠近了城下町与城堡之间的空地,也就是那一片最后战场的时候,却看到了颇为奇怪的一幕。
——几百名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武士,挤挤挨挨地聚集在一块不大的地内,虽然形貌甚是潦倒,但却一本正经地跪坐着。还有一个像是头目的家伙,正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并且用力地挥舞着双手,高声呼喊着什么口号,似乎是在对部下表演说。
而站在外围的上万名巨熊军团士兵,也没有趁机动最后攻击的意思,而只是遥遥地将他们包围起来,沉默朝着这些人举起了枪口,却没有一个人开火shè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嗯?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准备投降?”
菲里一边吩咐传令兵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一边回头对三井龙姬问道。
“……不,他们是在准备维护武士最后的尊严。”
三井龙姬叹息着答道,同时竖起手掌,在自己的肚皮上示意式地劈了一下,“……以这样的传统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表演说的xiao头目似乎也讲完了话,随即跪坐下来,猛地拔出了佩刀,就这样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一大蓬鲜血立即喷溅了出来,然后整个人也向后扑倒了下去。
接着,一场混而血腥的集体自杀便开始了,场面惨绝人寰,令人作呕。
由于很多人的佩刀在战斗中已经损坏或丢失,不够所有人分别切腹,因此便由几个领拿着刀子,对着成排跪坐的武士们一个接一个地砍了下去。而那些跪坐在地上的武士,虽然也有几个在临死之前出了惊叫,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沉默地等待着死亡,似乎把这种集体自杀视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前面一个已经被砍死了,后面的那一个仍在默默地等待着。
有些时候,因为行刑者的技术不佳,第一次没被砍中要害,垂死的武士在滚,还不得不补了好几刀。潺潺的鲜血从这些尸体内流淌出来,很快就把这片不大的地变成了一片血泊,映照着天际边那一轮即将西坠的嫣红夕阳,显得分外yan丽而又残酷,格外让人感到恐惧和震撼。
面对着这样悲壮而又残忍的场面,饶是菲里如今早已久经沙场,也看得不禁有些头皮麻。
但回头看看三井龙姬,却现这位大xiao姐居然是一脸的淡定,甚至还微微带着几分欣赏。
“……呃……大xiao姐,遇到这样的状况,您看我们该怎么才好?”他试探着问道。
“……怎么办?站在边上看着就好这就世这就是武士的风骨这就是失败者的命运”
三井龙姬理所当然地如此答道,“……身在这个世,不是敌人有这样的下场,就是自己有这样的下场好在世已经结束,这种事情也是最后一次了——这些最后的武士,用死亡来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耀,而我们则活着享受一切胜利果实,还省去了rì后监视或追捕的麻烦这不想的结局了吗?”
对于这番堪称冷血的评论,菲里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接口,就听见前方的士兵之中又传来一片惊呼,抬头一看,却现从山坡上的鹿儿岛城堡之中,不知什么时候涌出了一群模模糊糊的人影。
——这是要动偷袭吗?
经验丰富的军团老兵们立即就转身列阵,举起了火枪,而新兵们也纷纷拿起了各自的兵器……然后却没有一个人开火shè击,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从城堡奔出来的,都是一些妇nv和儿童,总共约摸有两三百人。有的人衣衫褴褛,有的人衣着光鲜,但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其中几个妇人,怀里还抱着未断nai的婴儿,不时出轻微的啼哭声。
在距离耐sè瑞尔海军6战队的阵地大约几十步之外,这些妇nv们停下了脚步,朝着下方那片残余武士们正在进行集体自杀的地,跪下来匆匆地拜了几拜。
接着,其中一名抱着孩子的妇nv最先站了起来,略微梳理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