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幕府提供的巨额军费补贴,并且享受周边各藩的定期“协饷”。此外,会津藩在近些年来,还帮幕府代管着这个岛国最北端的虾夷之地——那地方虽然荒凉寒冷了一些,但兽皮、金矿和渔场的收益,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所以,依仗着如此丰厚的财源,只有区区28万石领地的会津藩,却养着一支6000人的近代化新式陆军,当战争爆发的时候,还可以迅速动员起上万名经过初步训练的“足轻”民兵。并且在藩内兴建有dú lì的小型军工厂,能够自行生产新式步枪和轻型火炮——虽然产量小得可怜。
如今统治着会津藩的松平正之,乃是德川将军家的旁系血脉,虽然是私生子出身,却世代都以忠诚而著称,乃是德川家最铁杆的忠臣——因此和篡夺了幕府实权的大阪商团,未免有些若即若离。
当将军出奔京都,旧幕府土崩瓦解的时候,松平正之恰好率领大军北上虾夷岛平叛,没能参与接下来的一系列剧变。因此对于北方这一股尚未表明立场态度的军事力量,三井龙姬多少还是有些忧虑的。
而这个原德川家铁杆支持者,如今会派遣朝贺使节出现在镰仓新朝廷成立的庆典场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已经表明了整个奥羽地区列藩的政治态度。
“……咳咳,会津藩那边的交涉工作做通了?”
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菲里便略微咳嗽几声,压低嗓门对三井龙姬问道。
“……差不多吧,我代表熊泽天皇许了藩主松平正之一个世袭陆奥镇守府将军的职位,并且承认他牵头搞的那个‘奥羽越列藩同盟’的合法xìng,把虾夷、陆奥、出羽和越后的四百万石土地都挂在了他的名下——这可是天下的四分之一已经比我自己手里的地盘还要多得多了”
三井龙姬摊了摊手,神情不怎么高兴地如此解释道,“……砸下去了这么重的筹码,那个老滑头才总算是答应归顺镰仓新朝廷。而且还死活不肯和我们合兵一处,只肯自己对付越后那边的朝廷北路军……”
听到这一节,菲里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怪异。
“……北路军?不就是萨摩藩那帮被忽悠着承受了空间辐shè的绝症患者么?会津藩对付这帮家伙根本就不用打仗,只要优哉游哉地坐在城里,等着他们在两个月后发病死光就成了——哪怕岛津家的兵都是铁打的,也不可能在两个月内就从京都翻山越岭走到会津……嗯,估计连越后都未必能走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可咱们也不能要求人家太高啊”
三井龙姬的脸上满是无奈,“……只要他们能够在咱们与朝廷决战东海道的时候,安安稳稳地呆在北方,不要从背后杀过来添乱,就已经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对于这个极为弱势的解释,菲里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光是凭借如今缺粮少弹的巨熊军团,仅仅应付东海道一面的敌人就已经显得挺吃力,若是再要遭到两面夹击,恐怕就完全没胜算了。
反正这又不是他自己的国家,也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土地,三井龙姬究竟给会津藩封出去多少地盘,将来又会引发多少隐患,菲里并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只要能挨过当下这一劫就成了。
就是不晓得那位熊泽天皇是否知道,自己“被代表”着封出去了这么大的官……嗯,想来他应该是不会太在意的吧反正在这个国家,历代天皇都早已习惯了被幕府代表……
“……不过还真是有些奇怪啊松平正之殿下怎么没有自己来镰仓观礼?”
仔细观察了一遍会津藩的使者队伍之后,三井龙姬突然有些狐疑地皱起了眉头,“……当初他可是说好了要亲自多带些达官贵人前来,给这次复国大典镇场子壮声势的,同时也准备亲自从熊泽天皇手中领受官符和册封……怎么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变卦了?不行,我得过去问问。”
说到这里,三井龙姬便“蹬蹬蹬”地一溜烟奔了出去,冲进了会津藩的使者队伍里。接着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耷拉着一张囧脸,神sè颇为古怪地踱了回来。
“……真是见鬼了,松平正之居然都没跟咱们知会一声,就率领全藩兵马主动出击了。”
“……主动出击?向什么方向出击?江户北方似乎并没有兵马逼近的情报……”
菲里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嗯,莫非是出兵越后国,预先布置防务,顺便落实一下封授的地盘,逼迫当地豪族表明态度吗?啧啧,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么辛苦的……”
“……何至于此啊他做的比这还要更进一步”
三井龙姬囧着一张小脸,打断了他的话头,“……这厮大概先是被推举为奥羽越列藩盟主,接着又当上了镇守府将军,于是自信心爆棚,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竟然宣称说自己身为盟主,就要御敌于境外,在十天之前就率领五千jīng兵,从刚刚结束平叛作战的虾夷岛箱馆港搭船出海,预备直扑越前的敦贺港,并且在那里联合当地诸侯,就地阻击朝廷的北路军你说这是不是把脸凑上门去找打?”
菲里顿时也听得囧了,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