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玉玺、私玺和花押,并且被隆重送到天照神社,由皇家巫女们祈祷祝福过的最高级圣旨,即将颁行全国的灭佛诏书!在两天前从京都皇宫刚刚签发的!”
萨马斯特微笑着屈起手指,在诏书上轻轻弹了几下,“……说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这个徒有其表的朝廷,以及置身其中的皇族与公卿,明明早已大权旁落千年之久,对武士的刀剑和外国人的枪炮毫无反抗能力,但是凭借着神裔血脉和万世一系的余威,却依旧能够轻易决定本国诸天神佛的命运!
嘿嘿,不知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由于朝廷灭佛诏令的颁布,佛陀释迦牟尼的此次降临,已经受到了这个国度本身的强烈排斥,光是要维持自身不被消融崩溃,还要在信徒面前伪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恐怕就得竭尽全力。Www.YzuU.cOm再加上希瑞经的偷袭暗算……哼哼,他这一次没有彻底陨落死亡,就已经算运气了!”
“……唉,原来如此,难怪方才东大寺广场上的那个佛祖化身,居然连清晰的容貌都无法维持了……今天的帝王之位虽被看得不那么重了,但在古时每当宣读圣旨之时,哪怕是枯草朽木都能开花结实,连天上的飞鸟也要听从旨意。当年佛门的传入和兴起,也是借助于朝廷圣旨的撑腰。而今天要将佛门的一切兴盛地位全部收回,自然同样是一纸诏书就能决定……”
光言宗座主忍不住叹息着咂了咂嘴,唠叨了几句,脸sè却很是平静——在接受了之前那些颠覆xìng的海外讯息之后,对于佛祖在当前的任何扑街衰样,他都已经生不出多少惊讶之心了。
同时,他也真正明白了萨马斯特为何要提起“佛法末世”的说辞。
“……信奉佛陀的国度被接连颠覆,尊崇佛陀的民众被强迫改信,侍奉佛陀的僧尼被驱逐杀戮,供奉佛陀的寺院被捣毁焚烧……萨马斯特先生,莫非这才是佛法末世的真正含义?”
“……确实如此。”萨马斯特点头赞许道,“……曾经在东方辉煌至极的佛教,现在早已是穷途末路,就仿佛一艘被海水漫上了甲板的衰朽破船,船舷已经开裂、龙骨已经折断、桅杆已经倒塌、水手已经逃离,无论它在过去是怎样的巍峨壮观,令人心生敬仰,此刻都只不过是一座即将沉沦的坟墓罢了。
因此,年轻人,能够赶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及时脱离这条破船,不至于被沉船的漩涡所吞没,既是你的理智,也是你的幸运,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对于上级领导的这番激励和鞭策,一向很识时务的光言宗座主,自然是阿谀之词如cháo。
“……萨马斯特先生教训的是,在下自认为才疏学浅,见识粗陋,若非被龙巫教的诸位高人教导点化,恐怕迄今还不晓得何为天下正理,更不能逃离此番大难……”
“……好了好了,这些东西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不必在我面前这么殷勤地表忠心……”
虽然萨马斯特被这些马屁话给拍得心情很愉快,但是借助着天上的月亮和地面的火光,他已经隐约看到了远方图坎骑兵们万蹄奔腾的烟尘,以及刀剑锋刃反shè出的寒光。而城区内一度响彻云天的喊杀声,也在此时渐渐地稀落下来……因此,有些事情必须要提前考虑一下。
“……城里的厮杀声似乎渐渐小了下来,情况不怎么理想啊!你究竟安排了多少人手起事?”
而光言宗座主的脸sè,则是略微有些犹豫和迟疑,不过还是低头进行了详尽的汇报。
“……这个……关于阁下您的吩咐,小僧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怎奈时间紧迫,本门又势小力微,最后只凑出了两百余人,其中绝大部分还是临时雇佣的忍者和山贼,混杂在朝拜香客中间入城,目前应该正在四处放火,制造sāo乱。只是我方的兵力实在太少,一时作乱尚可,要想镇压全城上万僧兵的反攻围剿,恐怕就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卑职在这件事情上没能办好差使,还请先生责罚……”
对于这种自请责罚的客套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萨马斯特微微一笑,随口便是一番宽慰之语。
“……唉,你又何必自谦至此呢?我可不是什么嫉贤妒能的昏庸之辈。你能够不惧艰难险阻,潜入敌阵腹心,一击重创佛陀释迦牟尼,在我看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至于其余的一些微末小事,根本不必太过留意……咳咳,京都的艾克林恩特使早已发动了麾下的图坎骑兵,以及若干可靠的本地友军,来接手此处战场了。眼下图坎铁骑须臾且至,奈良僧兵覆灭在即,你只须安心观看便是,战后绝对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咳咳,至于具体的攻城战事,自会有专业人士cāo心……”
“……啊,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全……可是,这图坎蛮族的骑兵虽然彪悍,但毕竟只有两三千人,用来攻打奈良城的数万僧兵信众,似乎略微嫌少了一些……”
光言宗座主起先还有些担忧,随后却突然露出了一抹喜sè。
“……哦,萨马斯特大人,莫非您打算亲自出手,惩戒那些顽固不化的恶贼?呵呵,那就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了!在您这样的绝世强者面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