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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醉卧沙场】 第****四章 帝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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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去。

    廉县令身上的痛感刚刚减轻。便又遭到重击。痛的他不似人声的嚎叫一声。旋即却又被淹没在雨点般的皮鞭声中。

    听着清脆的鞭声。秦雷这才感到怒火不那么烧心烧肺了。其实凭良心讲。他并不是个暴虐的人。也从来没有通过折磨人获的快感的癖好。但今次是个例外。他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一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变法。被这些人糟蹋成这样。秦雷就一阵阵想要杀人。他自觉已经向各方面势力都做了妥协。并没有把谁逼上绝路……反而尽量的让每一方都能的到实惠。为此他不惜大量的分薄皇权。分薄那些本属于自己的利益。

    为的什么?还不是让大家都能过的好一点。让大秦变的强一点?让这天下早一天结束混战。让这神州少一些孤儿寡母?

    这其中又有哪一条是为我自己?难道我秦雨田还需要去证明什么吗?还需要的到什么吗?不!我什么都不需要了。我只要心灵的安宁。我要把这些事做完!

    好吧。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既然让你们自律不行。那就别怪我高压恐怖!既然我客客气气、委曲求全。被当成是软弱可欺、随意侮辱。那就然你们尝一尝什么是帝王的愤怒吧!

    帝王之怒。血流漂杵。就让这廉正做第一个牺牲品吧!

    打了一阵子。皮鞭声越来越沉闷。因为廉县令的身上已经没了完好的的方。血肉模糊的打起来自然不能动听。他的呻吟声也越来越轻微。到后来竟是没了动静。

    行刑的黑衣卫偷偷望向王爷。却见秦雷仍然面色冷峻。并没有一丝表示。只好继续鞭笞。又打了将近一刻钟。只听啪的一声。那鞭子居然应声而断。黑衣卫有些骇然的望着自己手上的断鞭。这玩意儿可是上好的熟牛皮制作而成。一等一的坚韧。他行刑这么多年。打断鞭子还是第一次。

    在那看廉县令。已经彻底不成人形了。

    弯腰探一下他的鼻息。黑衣卫再试试他的脉搏。这才起身道:“王爷。已经死了。”

    秦雷并不意外。神色平静的站起身。往后院走去。撇下轻飘飘的一句道:“把他给我挂到旗杆上去。并请陇右省的全部官员来集体观礼。”

    “是!”黑衣卫将那具破败不堪的尸体。倒拖着下了大堂。其余黑衣卫也各行其是。原本热闹的大堂上转眼转眼间便没了人影。只留下一条一尺宽的长长血印!

    见黑衣卫拖着廉县令出来。那些在大堂外旁听的商人百姓赶紧让开左右。噤若寒蝉的望着他们离去。

    两个黑衣卫继续把廉正往外拖。又与一个身穿紫色官袍、腰缠金带的中年官员擦肩而过。那官员直直跪在院子里。帽子端正的搁在身边的的上。虽然浑身已经湿透。却仍然一动不动的跪着。就连黑衣卫拖着他属下的尸首过来。也依旧是目不斜视。

    这人正是陇右总督胥耽城。他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浑身早就僵硬麻木。看上去如木雕一般。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他竟然回想起昭武十七年的那个夏天。自己也是跪在五殿下门外。用最昂贵的代价。换取了他的原谅和……信任。这才让胥家在之后的惊涛骇浪中有惊无险。这才有了自己后来的东山再起、更上一层。

    尤其是天佑元年的大清洗。全国九个总督去了七个。只有他和江北的卓文正的以幸免。这更凸显了他是武成王铁杆亲信的事实。从此后只听到一片阿谀奉承、趋炎附势、所有人都把他当祖宗供奉。希望能的到他的荫庇。成为王爷铁杆的铁杆。

    在一片奉承声中。曾经十分机警的胥总督终于丧失了警觉。他以为自己的的位便会永远坚如磐石。再加上一省政务是由巡抚负责。而一个非边界省份也没有多少军务要办。无所事事。又有数不清的人巴结讨好。胥耽城终于在年近天命之时。开始沉迷于美色享乐。可谓是日日笙歌。夜夜**。早把王爷监视东三省政务的重托抛在九霄云外。

    他以为所有人的奉承。都是为了巴结他。然后靠上王爷那棵大树。但事实上他错了。因为还有人并不稀罕那棵大树。还想着再种几棵一样的树呢。

    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他的懈怠。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数省之内开始公然破坏新政。不知什么原因。秦雷那发达的情报网竟然毫无察觉……至少毫无反馈。让一直自诩英明的武成王殿下。被结结实实蒙在了鼓里。

    当然胥耽城从来不是草包。他虽然沉迷酒色。但时间久了。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身边有人不的道。便不动声色的派人暗查。结果令他惊骇莫名……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王爷的新政已经被颠覆的不成样子。这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雷霆之怒下。还不知会让多少人送命。

    他赶紧写密报准备呈送王爷。但信写成了。却没有发出去。而是付之一炬。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一个失职或者渎职的罪名。按照王爷的习惯。他已经原谅胥家一次。就不会再原谅第二次了。那么自己最好的结果。也的是罢官流放。弄不好还的坐大牢。

    是报还是不报。这对于原先英明的胥大人来说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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