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将军和博士为首的一干实验人员一齐给熟透的吴升上士敬了个军礼,我跑到一边去开始呕吐,冰姐默默的为我抚着背。很快,几名军人带着担架进来,把吴升上士用一面国旗盖好,抬了出去。
“这算是什么试验?”我问博士。
“吴升上士隶属于基地特种侦察小队,是我手下最好的军人之一。”林将军沉声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来做这种明显是送死的试验?”
“这是他自愿的,如果试验可以成功,那他就和你一样,有异能了。”林将军道。
“这种白痴似的试验怎么可能会成功?!”我有些抓狂的道。
“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博士道。
“这,这根本就不是借口!十万伏特的电压,怎么可能不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有什么理由说十万伏特的电压一定就会电死人呢?”博士平静的问我。
“这……这……这是常识!常识!是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小孩子都知道触电会死人!你们……你们……”我气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
“科学?这就是你的依据吗?那我问你,你怎么用科学解释你的电系异能?小冰的水系异能?小美的心灵风暴?那个萝丝的火系异能?狼人的变身?甚至是若雅的掌心雷?在这方面的试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科学!”博士一脸的讥诮。
我无语。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不甘心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无法解释,但你们还是不该用军人的生命来冒险!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在执行任务时牺牲,或是死在战场上,那是他们份所应当。但为了这么个几乎没有意义的试验,吴升上士实在是死的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当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我刚进来时,他们都对我视而不见,可现在,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眼中对我的尊重。
“不明不白?这样就算是死的不明不白吗?他是在试验中死去的,也就为我们指明了,这种方法是错的#蝴的死给我们带来了试验的结果!这就他的死的价值!”博士道。
“可是,这种事别人也可以做吧?为什么一定要拿军人的命来冒险?”博士这么一说,我的气又上来了。
“别人?你说的别人是什么人?死刑犯?”博士问。
我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拿已经判了死刑的罪犯来做试验,岂不是好的多?
“小刘,”林将军插口道:“罪犯有罪犯的命运,即使法律给予他们的判决是死刑#蝴们自有其归宿,而不是被拉来做这种必死的试验。我们是军人,不是刽子手!这事关我们军人的荣誉和信念,不可动摇!”
我沉默了。
林将军继续道:“吴升所在的小队是我们基地最精英的部队。半年前,他们被派去执行一项紧急任务。结果情报失误,对方是几名异能者。整个小队共十二名战士,只有吴升一个人活下来,是他的战友们用命换下了他。被救醒之后,他的心理就一直有问题,总觉得是他的战友们都是为他而死,可他却无法为他们做些什么。吴升的父母早就病故了,他的战友们就是他的亲人,现在他的亲人都死光了,他觉得他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他一直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和自毁倾向,必须要每天做心理辅导才能坚持活下来。半年来,我们已经给他换了十几位心理治疗师,可他的问题却越来越严重,上个星期,他在心理治疗的时候失控,差点儿把治疗师当成敌人给杀死。我们都明白,他的路已经走到头了。”
林将军的眼睛有些发红,声音越来越低沉,“做为一名军人,做为他的上级,我对他这种逃避现实,最终被精神负担压垮的做法很不满意,很不齿!可是,做为一个男人,”林将军顿了一顿,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抽泣,“我可以理解他,也很同情他。”说到这里,林将军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博士接着道:“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我去找了他,告诉他有这么一个试验正在准备中,希望他能来参加。如果试验成功了,他就可以获得异能。我对他许诺,允许他在适当的时候,为他的战友们报仇。但是,一旦试验失败,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成功的几率极低,几乎是必死!结果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林将军用低沉的声音续道:“对他而言,可以为他的战友们报仇,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试验失败,他死了,他就可以下去见他的战友们,他可以毫不羞愧的见他们,因为他已经为此而付出了。我也是军人,这些话他不用说出来,我懂。”
“事实上,每年我们都会有大量精英的特工或是军人,面对异能者而牺牲。如果真可以找出一条制造异能者的方法,那么现在有所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博士道,“这也是我们如此重视这个游戏,重视你的原因。”
想到那位国安局开车送我们的司机,我默默无语。普通人面对异能者是毫无胜算的,这样的牺牲毫无价值。但是这种毫无价值的牺牲,却反过来证明了刚刚吴升上士的死的价值。只是无论哪种牺牲,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