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
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来人似乎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巡查,响动离我们越来越近,已经能够听到对方的脚步声了。
“啪!”
门被打开,我和魔形女刚好躲在门背后,而施耐庵则飞起来贴到门上方与天花板相接的墙壁上。一道并不怎么强的光柱在黑暗的屋子里来回扫动,透过门缝,我看到那是个强壮的身影,走廊里的灯光照射下看不清面目,他此刻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拍着嘴打呵欠。
“啊——嗯,一切正常!五层西区检察完毕,没有发现可疑目标。”来人在通讯器上按了两下,笑道,“那帮家伙就会疑神疑鬼,亲爱的,我这就回来,这次你可要……嘿嘿嘿……”他没继续说下去,将通迅器收回兜儿里,同时收起电筒,将手伸向门把手。就在我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动作僵住,我从侧面看到他的鼻尖似乎抽动了几下。
不好!
不及多想,修罗刀出手,隔着金属门刺出,再斜斜向上一撩。
“该死!”施耐庵低声叫道,从门口飞到一边。手上出现一团火焰,右手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渐渐止血并开始结疤。“我的体质特别,被你的这把刀伤到,伤口很难愈合的,你知不知道!”他微怒道。
“抱歉抱歉,情况紧急嘛。”我歉然的冲他笑笑。刚刚发觉情况不对,我们两个同时出手,修罗刀将来人从腰间到肩膀斜劈为两半,余势未竭的划过施耐庵缩之不及的右手。
在非洲时他被M军用枪打伤,伤口都能很快痊愈,而修罗刀却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一时无法消解的伤疤。
“MD!看来去欧洲时要戴着手套了!”施耐庵试着变成穆德探员的样子,又试着变成女人,再试着变成小女孩儿,但是没用,那道难看的伤疤始触目惊心的盘踞在他的手背上。
“好了,至少现在我们有一个身份了。”魔形女把尸体身上的通迅器取出来,然后变成了他的样子。
“只是外形而已。”我道,探头在走廊里来回看了看。
“没有人,我看过了。”魔形女道。
“不过尸体还是要处理掉,不能留下痕迹,嗯,还有气味。”我将尸体拖进房,地上的大量血迹让我眉头直皱。
“吃人专家,交给你了。”魔形女向施耐庵道。
“不,可以的话,请称我为美食家!”施耐庵一本正经的道,“我对尸体不感兴趣。”他看着地上的血迹舔了舔嘴唇。
“算了,还是我来。”我苦笑道。修罗刀再次出手,这次带上了金色的真火,很快将尸体和血迹烧了个干净,却没有伤到地面。
“接下来呢?该怎么做?”魔形女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施耐庵一把将房中那个大家伙上面盖着的东西一把揭开,“哇哦!”
原来是一台样式古旧的大炮,不过保养的很好,伸手摸上去,会摸到一手的油腻。
“我靠!我没有看错吧?这样式……好像是一战时期的德国克虏伯大炮!MD!这里还有铭牌!一九一二年!好东西啊!”施耐庵似乎看到了比尸体还能令他心动的东西,“这么说来那边堆着的就是炮弹了?”他指着房间角落里的那堆东西道,揭开一看,是整整齐齐的一堆木箱。
“有多好?”我没好气的道,心里还在为魔形女刚才的问题苦思冥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以前看电影玩游戏,好像秘密潜入也就那么回事,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那和现实的差距。
“当然,如果我告诉你一战时期的这种炮在世界上只剩一台了你信不信?噢,不,以后就不止一台了,我也有一台!嗯,二百一十毫米口径!这里放这个东西用来做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我们进来的窗户。
“没错,这是他们最初用来守城的,是他们最后的防线。”魔形女道,“外面的地形限制使得敌人无法大量铺开兵力,也不能撤出射程以外。”
“谁说M国没有一百年以上的古堡?这难道不是吗?”
“那只是这门炮的年龄而已!那时这里才刚开始修建!堕落联盟才成立没多久,为了更好的躲避教庭的追杀而开始修建这个最后的避难所!不过教庭并没有进攻过这里,所以这些最终都成了摆设。”
“好了,别争了!”我揉揉脑门,对施耐庵道,“把你准备的谍战器材拿出来吧,咱们准备出去了。”
施耐庵一笑,扔过来几个小钮扣样的东西,“那个带针的别在衣领上,小心别露出来,没针的放在耳道里,放心吧,不会掉进去取不出来的。”顺手在那门克虏伯大炮上一拍,大炮顿时失去了踪影。
“职业病。”他耸耸肩笑道,又把墙角的那堆也收了。靠!差点儿忘了这家伙是卖军火的。
“你先去转一圈看看,没什么就通知我们。”我变形成一个五大三粗的西方男子形像,对魔形女道。她在这方面是宗师了,水准一流。
魔形女点点头,提着手电拉开门走了出去。
派对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