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定案,文渊和小慕容只听得一片错愕,心中都想:“怎会有这样的事?”两人相顾茫然,既觉不可思议,又觉荒唐难信。
小慕容凑到文渊耳边,低声道:“这个皇帝是个糊涂蛋,说不定这什么御驾亲征,征到自己千秋万岁。”文渊不语,心道:“皇帝是一国之尊,一举一动关系社稷,这样轻言出征,只怕后患无穷。”
只听正统和王振商议一阵,再无什么要紧事端。王振便即退开,要去集合群臣。文渊和小慕容潜入九重宫阙,本就是要探听陆道人与王振所谈之事,这时见到王振离去,正欲偷偷尾随而去,但是王振却是往亭子另一方向行去,两人若要跟上,非经过亭子不可,岂不是立时给皇帝等人见着?弄昏宫女、太监,还没有什么,要是点倒皇帝,宫中非出乱子不可。
当下文渊拉着小慕容,打算不声不响地绕过八角亭子,忽听慧妃说道:“陛下,您当真要御驾亲征么?北方又有风沙,气候又糟,陛下应当保重龙体才是,还是别去了罢!”正统道:“这主意是先生出的,定然有他的道理,朕是信得过的。想当年麓川之乱,先生坚持出兵,朝中反对之人虽众,不也是打胜了?这次出征,朕带着龙驭清一起去,命他护驾,总该万无一失了。”
文渊两人本来已经起步要走,听到正统说起龙驭清,登时留上了神,停了下来,依然藏在假山之后。慧妃道:“龙驭清不是守祖宗陵墓的么?陛下为何要他随行?”正统道:“爱妃,这你可不知道了。这龙驭清身手不凡,犹胜杨洪、石亨、樊忠,当朝没有一个武将如此勇猛,有他同行,此战更可添胜机。”文渊心道:“说到武将,自也不必有龙驭清那样本事,该要精晓兵法兵事,懂得攻守进退才是,这跟武林高手所求可不一样,不过这皇帝或许也分不清。”
慧妃叹道:“陛下您出外征战,臣妾孤零零的留在宫里,可不知有多寂寞,这日日夜夜的牵挂,臣妾却如何消解?”言下之意,仍然不希望正统亲征瓦剌。
正统方当年少,听了王振一番说辞,只觉瓦剌不过区区边关胡人,纵然逞得一时威风,又哪里会是明朝王师的对手?自仁、宣两帝以来,直至太皇太后驾崩之前,国内清平,甚是繁盛。此时朝政已坏在王振手里,可笑那正统皇帝宠信王振,哪里知道他的胡作非为,只道天下安稳如常,虽有瓦剌来犯,亦不足惧,慧妃纵然劝说,却只当清风过耳,笑了一笑,搂过慧妃,道:“爱妃不必忧烦,待朕班师凯旋,再来同你作乐。”说着向旁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罢!”众宫女依命退下,却是往假山这里而来。文渊和小慕容轻轻挪移,避开了宫女行处。
待得四名宫女离开,小慕容悄声说道:“再听下去,看来也不会说到龙驭清什么要紧事。”文渊点了点头,道:“我们追那王振去。”可是两人被正统的话引住片刻,王振却早已走远,不知到了哪一处宫殿,这时是跟也跟不上了。小慕容低声道:“皇帝要他立刻去召集群臣,他应该没时间见陆道人才是。我们等上一等,待会儿皇帝总会再跟王振会面,好颁发旨意,那时再跟住他便是。”文渊道:“这也是个方法……”
忽听亭中传来几声细微的娇吟声,似是那慧妃所发。“唔、嗯”几声之后,又听慧妃细声叫道:“陛下……哎……啊……啊啊……”叫得几声,便听正统笑道:“朕将要出征,可会有好一阵子见不到你,你今天可得尽心些。”慧妃喘道:“臣妾……知道……啊、陛下……您来……”
文渊和小慕容相视不语,这才知道正统为何要宫女退下,原来竟是要在这亭子里临幸慧妃。想是他听了王振鼓舞,心情正佳,面对慧妃软语相劝,神情楚楚,一时动了兴致。文渊见小慕容脸色泛红,心下好生尴尬,当下轻声道:“咱们先换个地方等罢。”小慕容低声道:“还有哪里能换?走得太远,听不到,看不见,皇帝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文渊没了主意,只得道:“那你想该怎样才好?”
小慕容没想到会碰上这等局面,脸颊羞红,轻声道:“既然走不得,只有留下来啦,还能怎样?我们不听不看就是了。”耳听慧妃的呻吟声不住传来,文渊心下踌躇,暗道:“不看倒还罢了,哪能说不听便听不见的?”当下也没什么法子可想,双手捂住耳朵,可那娇腻声音总是一丝丝飘了进来。
小慕容心里着慌,一只手撑在假山上,另一手轻轻抚胸,深深呼吸几下,眼睫不时眨动,转头望了望文渊,见他正捂着双耳,不禁好笑,轻声道:“你这样便算听不见了吗?”文渊道:“是听不见了。”小慕容笑道:“是么?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方才说了些什么?”文渊一笑,道:“是你的声音我自然听得清楚。”
小慕容面露红晕,突然搂住文渊脖子,轻轻吻了他两下,悄声道:“他们在做,我也想要。”
文渊吃了一惊,轻轻把小慕容推得远些,低声道:“小茵,别胡闹,这里可是皇宫禁苑。”他这句话才说完,慧妃突然连声腻叫,极之诱人,听来尚未进入正戏,只不知正统对她做了什么。小慕容微微眯着眼,手指轻轻搭在唇边,嫣然一笑,轻轻地道:“皇宫又怎样?我们小声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