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数十匹健马齐冲向桥,马蹄声响成一片。向扬提气喝道:“领头的是哪一个贼子,给本少爷停了下来!”这一番话以内力字字送出,清晰响亮,如雷突鸣,众山贼不禁一震,纷纷勒马,待见桥上只是一名毛头小子,又大骂起来,叫道:“小杂种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呼小叫!”“快给你爷爷让路!”“滚下桥去,要不然便给你撞死!”
向扬不去理会,见当头一名胖汉满脸横肉,手中抱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便指着他道:“你就是白虎寨三寨主?”
那胖子横了他一眼,左手一边在那女子周身上下其手,道:“怎么?你是哪条道上的?”他见多识广,知道这青年一喝之中,已显示了内力不凡,但他自恃武功精强,却也不放在眼里,只是顾着狎玩怀中的女子。那女子低声哭泣,肩头起伏,不敢作声。
向扬点点头,说道:“好,把劫掠来的财物女子全部放下,滚回你们寨里去吧!”三寨主小眼一瞪,怒道:“臭小子……”一句话没说完,向扬已飞掠而上,右掌直拍而出。三寨主随手一格,不料手腕一紧,向扬化掌为爪,立即拿住他手腕,一挥一抛,一个肥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噗通”一声被掷入了河中,那女子却已在向扬怀里。
向扬将那女子坐靠在桥栏边,笑道:“姑娘莫惊!”那女子似乎吓着了,软软坐倒。忽听“泼刺”一声,三寨主已跳回岸上,手舞双鎚,骂道:“兄弟们,一齐把这小杂种毙了!”群贼大声呼喝,纷纷下马,拔刀杀来。
三寨主双手铜鎚上下飞舞,直扑向扬。向扬看得真切,双手圈转,顺势一带,三寨主只觉双鎚左右各生一道巨力,吃惊之下,双鎚已互撞一记,“当”地一声大响。这一下可把他自己震得双臂酸麻,不由得双鎚脱手落下。岂料向扬右足轻轻两点,两把铜鎚一偏,正砸中三寨主双脚,只痛得他好似脚骨碎了一般,大声哀叫。
向扬哈哈大笑,身形游走,双掌连珠拍出,绕着三寨主打了他三十多下耳光。
好在他本是一张肥脸,现下是肥是肿,倒也看不太出个样来。向扬飞身窜出,掌力到处,山贼们一一倒地,竟是丝毫闪躲不得。向扬搜出山贼身上财物,放开其他被抓的女子,边走边踢,将一把把钢刀通通踢入河中心,数十斤的铜鎚竟也依样踢到河中。众贼倒在地上,目瞪口呆,忽听向扬喝道:“滚吧,不用三天,本少爷便去踏平白虎寨,回去报个信罢!”
群贼哪敢多留,慌张上马,乱成一团。有些山贼中掌一后,竟连上马的力气也失了,一众山贼狼狈而逃。
向扬见一众女子衣衫不整,约有二十来个,便道:“你们知道怎么回自己的村子么?”一个女子低声道:“是……就在前面的周家村。”向扬将财物分给众女,让她们各自回家。众女逃出山贼魔掌,对向扬千恩万谢,互相扶持,一齐去了。
那被三寨主所虏的女子却还坐在桥上。向扬上前查看,却见她紧咬双唇,瑟瑟颤抖。向扬面露微笑,道:“姑娘,怎么了?来,站起来。”说着伸出右手。
那女子抬起头来,望着向扬看。向扬这才看清楚这女子的相貌:但见她约是十七八岁,眼瞳深邃,樱唇修鼻,体态纤弱,被山贼虏掠至此,极是疲累,更令人兴我见犹怜之感。她本来缩在栏板边,眼见向扬脸上一片温和,全无凶态,这才怯怯的倚栏站起,却不接向扬的手。
向扬道:“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回去?”那少女扯住散乱的衣襟,嗫嗫嚅嚅地道:“我……我不是这里人。请教恩公大名?”向扬微笑道:“在下向扬。不知姑娘芳名?”少女脸上一红,低声答道:“小女子姓赵……名、名字是婉雁。”
向扬道:“别叫恩公什么的,多别扭。赵姑娘是哪里人?若是不知如何回去,在下也可帮帮忙。”赵婉雁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那……不……小女子是住在洛阳。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劳向公子费心……”不料身子刚离栏板,只觉全身乏力,脚下一个不稳,竟跌在向扬怀里。赵婉雁轻呼一声,大感娇羞,竟昏了过去。
向扬知她先前惊吓太甚,又已疲困,身子虚弱,当下让她倚着桥边一株松树休息,自己坐在身旁照料,感觉就像照顾师妹华瑄幼时生病一般。
他细细端详,见赵婉雁衣着虽乱,也颇有损毁,但显然衣料甚是华贵,确然和那些村女的粗布衫不同。只见衣裙的破洞中露出剔透的肌肤,衣襟被风拂动,隐约可见酥胸在急促的呼吸下缓缓起伏。向扬心中一动,凝视那张秀丽的脸庞,乌黑的发丝虽然散乱,却不失娴雅。“莫非赵姑娘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姐?”向扬暗自疑惑,却也不如何在意。
天色渐渐昏暗。向扬见晚风吹起,凉意大增,便欲解下外衣,盖在赵婉雁身上。不想赵婉雁正在这时悠悠醒来,见到向扬正在解衣,吓了一跳,惊叫道:“啊……你做什么?”向扬一怔,转头望着赵婉雁。赵婉雁神色惊惶,娇躯又缩在一起,红着脸道:“你……为、为什么脱衣服……”
向扬哑然失笑,心想:“这姑娘当真多疑得很。”心中忽然起了恶作剧的主意,一声咳嗽道:“因为……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