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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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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五 志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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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商,商为臣。王者自谓,故置其实而去其名,

    若曰有天地人物,无德以主之,谦以自牧也。”先儒解释,既莫知适从。然此四

    声,非直无商,又律管乖次,以其为乐,无克谐之理。今古事异,不可得而行也。

    按《东观书·马防传》,太子丞鲍邺等上作乐事,下防。防奏言:“建初二

    年七月邺上言,天子食饮,必顺于四时五味,而有食举之乐。所以顺天地,养神

    明,求福应也。今官雅乐独有黄钟,而食举乐但有太簇,皆不应月律,恐伤气类。

    可作十二月均,各应其月气。公卿朝会,得闻月律,乃能感天,和气宜应。诏下

    太常评焉。太常上言,作乐器直钱百四十六万,奏寝。今明诏复下,臣防以为可

    须上天之明时,因岁首之嘉月,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迎和气。”其条贯

    甚具,遂独施行。起于十月,为迎气之乐矣。又《顺帝纪》云:“阳嘉二年冬十

    月庚午,以春秋为辟雍,隶太学,随月律。十月作应钟,三月作姑洗。元和以来,

    音戾不调,修复黄钟,作乐器,如旧典。”据此而言,汉乐宫悬有黄钟均,食举

    太簇均,止有二均,不旋相为宫,亦以明矣。计从元和至阳嘉二年,才五十岁,

    用而复止。验黄帝听凤以制律吕,《尚书》曰“予欲闻六律五声”,《周礼》有

    “分乐而祭”。此圣人制作,以合天地阴阳之和,自然之理,乃云音戾不调,斯

    言诬之甚也。

    今梁、陈雅曲,并用宫声。按《礼》:“五声十二律,还相为宫。”卢植云:

    “十二月三管流转用事,当用事者为宫。宫,君也。”郑玄曰:“五声宫、商、

    角、徵、羽。其阳管为律,阴管为吕。布十二辰,更相为宫,始自黄钟,终于南

    吕,凡六十也。”皇侃疏:“还相为宫者,十一月以黄钟为宫,十二月以大吕为

    宫,正月以太簇为宫。馀月放此。凡十二管,各备五声,合六十声。五声成一调,

    故十二调。”此即释郑义之明文,无用商、角、徵、羽为别调之法矣。《乐稽耀

    嘉》曰:“东方春,其声角,乐当宫于夹钟。馀方各以其中律为宫。”若有商、

    角之理,不得云宫于夹钟也。又云:“五音非宫不调,五味非甘不和。”又《动

    声仪》:“宫唱而商和,是谓善本,太平之乐也。”《周礼》:“奏黄钟,歌大

    吕,以祀天神。”郑玄“以黄钟之钟,大吕之声为均。”均,调也。故崔灵恩云:

    “六乐十二调,亦不独论商、角、徵、羽也。”又云:“凡六乐者,皆文之以五

    声,播之以八音。”故知每曲皆须五声八音错综而能成也。《御寇子》云:“师

    文鼓琴,命宫而总四声,则庆云浮,景风翔。”唯《韩诗》云:“闻其宫声,使

    人温厚而宽大。闻其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及古有清角、清徵之流。此则当

    声为曲。今以五引为五声,迎气所用者是也。馀曲悉用宫声,不劳商、角、徵、

    羽。何以得知?荀勖论三调为均首者,得正声之名,明知雅乐悉在宫调。已外徵、

    羽、角,自为谣俗之音耳。且西凉、龟兹杂伎等,曲数既多,故得隶于众调,调

    各别曲,至如雅乐少,须以宫为本,历十二均而作,不可分配余调,更成杂乱也。

    其奏大抵如此。帝并从之。故隋代雅乐,唯奏黄钟一宫,郊庙飨用一调,迎

    气用五调。旧工更尽,其馀声律,皆不复通。或有能为蕤宾之宫者,享祀之际肆

    之,竟无觉者。

    弘又修皇后房内之乐,据毛苌、侯苞、孙毓故事,皆有钟声,而王肃之意,

    乃言不可。又陈统云:“妇人无外事,而阴教尚柔,柔以静为体,不宜用于钟。”

    弘等采肃、统以取正焉。高祖龙潜时,颇好音乐,常倚琵琶,作歌二首,名曰

    《地厚》、《天高》,托言夫妻之义。因即取之为房内曲。命妇人并登歌上寿并

    用之。职在宫内,女人教习之。

    初,后周故事,悬钟磬法,七正七倍,合为十四。盖准变宫、变徵,凡为七

    声,有正有倍,而为十四也。长孙绍远引《国语》冷州鸠云:“武王伐殷,岁在

    鹑火。”自鹑及驷,七位故也。既以七同其数,而以律和其声,于是有七律。又

    引《尚书大传》“谓之七始”,其注云:“谓黄钟、林钟、太簇、南吕、姑洗、

    应钟、蕤宾也。”歌声不应此者,皆去之。然据一均言也。宫、商、角、徵、羽

    为正,变宫、变徵为和,加倍而有十四焉。又梁武帝加以浊倍,三七二十一而同

    为架,虽取繁会,声不合古。又后魏时,公孙崇设钟磬正倍,参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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