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里,她坐在我旁边,把一瓶洋酒打开,斟上两个高脚杯。她开始拿起酒杯自斟自饮。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有一些混浊的声音扑面而来,我搜索到一个音乐台,一个女孩在扭动着腰肢。
颖颖很喜欢那些酒,喝的有滋有味,像要把两瓶酒都装在她细小的脖颈里。
我过去吮吸她的嘴唇,像要把我买的酒要回来一样。她推开我,我坐在那里,看电视,电视里面那位女孩还在扭动着腰肢。
颖颖又举起酒杯。然后,很安详地躺在沙发上,像一位饥渴的人得到了满足。
我推动她,她红润的小脸庞摇动了一下。带着微笑她沉入梦乡。
我开始频繁地换台,屏幕上的人像游云一样,有一种难以琢磨的面孔,这样是不是也可以组合成一种主题,她们在说着一些朦胧的话语。
而我的颖颖却安详地睡去。
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为什么是长的?她的鼻梁闪动着光泽,她的嘴唇有一种诱惑。
我用手扒拉着她的嘴唇,她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美好而又安详的睡去,为什么不睁开双眼和我说话?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起来,它们分明想探过头来窥探她的美丽。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雪花的飘摇,然后把它们冷漠在窗外。
我无所事事,在房间里,散步。走到卫生间,走到客厅,走到她酣眠的沙发旁。我坐下,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又起来,坐到她的身边。
是她在静默,还是我在烦躁。我在房间里散步,把窗帘拉开,雪花跳跃着,它们在欢呼我们再次的见面,而我却又把它们关在了夜色里。
我把颖颖抱起来,她并非轻盈,而确实一个千斤小姐,我把她抱起来,摇晃着轻放于床上,她在我的摇晃中嘟囔着嘴唇,但却还是那么安详,好象我在摇动她的梦境。
我开始欣赏她胸部的纽扣,纽扣排成一排四平八稳地排列,我用手扭动它们,它们很矜持地抗拒着,我却还是把它们一个一个打开。它们让我的心脏跳动了起来,“咚咚”的如鼓声,它为什么可以这样,想要跳出咽喉。
我看着她里面浅粉色的秋衣发呆,那里有两种我从来没有触及过的温柔。
我把脸贴上去,柔软的海滩,我看着起伏的海岸线。却没有勇气用知觉体会它的起伏。
我感到我浑身躁动了起来,把鸭绒袄脱去。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镜中的人开口说话,他说了很多的内容,使我很烦躁,我干脆把灯关上,堵住他的嘴巴。
当我出来的时候,眼睛黑暗了起来,我在墙角摸索,想把黑暗扶开,我摸索着却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等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着内衣。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茶几上摆着两瓶酒,两支高脚杯,一瓶酒还有一半,一瓶酒却还未打开,一只高脚杯盛满了酒,一只高脚杯却空空荡荡。
我走下床,到卫生间门前,“哗哗”的水声很大,它们流动过她的秀发,她细小的脖颈,她隆起的温柔——我的心又开始强烈地跳动了起来。以至于我又坐在床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