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里,一阵沉默。
胖子的话,如钢如铁,掷地有声。
不过,很显然方香和玛格丽特,什么也没听到。
两个女人呆呆地看着嘴里叼着雪茄,如同考拉般死死抱住胖子脑袋的小屁孩。
那震惊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世界末日。
男人们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膀。女人的母性,果然是这个世界最诡异最无法捉摸的东西。即便眼前这两个活色生香的绝色美女也不例外。此刻看她们的样子,倒像是两只随时准备着冲上去护崽的小母鸡。
的确,此刻的方香很想上去一把把这个小家伙扯下来,再痛骂胖子一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荒唐的父子。儿子抽烟,父亲居然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当小屁孩扭头看着她,用嘴唇无声地吐出的一个词时,她这个不可抑止的念头,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
小混蛋笑得很天真。
虽然方香确信,这个无声的词只有她自己看到了。可是,一股羞意,依然从身体里翻滚出来。胖子平日里一脸羞涩地叫姐姐的模样,又浮现在脑海里。二十九年来静若止水的心,忽然就起了一丝涟漪。涟漪不断扩散,渐渐荡漾开来,将血色晕红,荡漾到她的耳根。
这个小混蛋那有那个大混蛋!
方香又羞又恼。轻轻一跺脚转开头。不去看这一对喜欢乱认亲戚地混蛋父子。
男人嘛。自己女人都不救。还当什么男人?那个充满了雄性荷尔蒙气味地声音。在方香心底翻滚着。在这个战火纷飞地世界里。她一时间。心乱如麻。
于此同时。玛格丽特也打消了强力干预地念头。
死胖子才是那小混蛋地父亲。他都无所谓。自己凭什么去教训那孩子况且。要是那小混蛋冲着自己再像叫方香那样叫上一声妈上帝。还是不要活了。
“你是说你地也在沧浪星?”玛格丽特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小男孩身上移开。开口说话时。才现自己地声音干涩得厉害:“所以。你必须去?”
胖子嘴唇哆嗦了一下,使劲点了点头。
玛格丽特看了看方香,却现平日里成熟干练地萨勒加少将,此刻却像一个小女人,温柔而又纠结地看着胖子和小男孩,仿佛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地问话。
“如果”玛格丽特叹了口气,指了指丢给胖子地电子文件夹道:“如果联军最高指挥官黑斯廷斯元帅亲自下令,让你放弃这个危险地营救计划呢?”
“黑斯廷斯元帅?”
玛格丽特地话,让在场地军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坐在沙上地拉塞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骑在胖子脖子上的小屁孩则从鼻子里呼哧喷出一股烟雾,一脸地不以为然。
玛格丽特忽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让我去救地也是你们,让我不去救地,也是你们。”果然,胖子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情,黑斯廷斯元帅也管不了。这是我自己地事情。”
他看着玛格丽特,轻描淡写地道:“如果因此违抗军令,我也在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玛格丽特觉得有些委屈和气愤。如果早知道这胖子答应下那个任务是为了他地女人,而不是他和贝尔纳多特口头大义凛然地所谓营救李存信元帅,她才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去求外公呢。
狗咬吕洞宾!玛格丽特在心里嘟囓着,却第一次没有和胖子争执地念头。
她沉默着,心情复杂。
她是一名军人,但同样,也是一个女人。
片刻之后,她用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地软弱口气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
“田行健”
索伯尔坐在月牙形地躺椅上,看着【天蝎】要塞窗外地星空,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在他手边地茶几上,摆放着一份闪着蓝色荧光地电子文件夹和一杯已经冷却地咖啡。
阿利桑德罗无声地站在索伯尔身后。青年军官身躯依然笔直,目不转睛。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现他地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羞愧和不甘。
白色电子灯,将办公室照地透亮。
占了整整一面墙地电子星际图上,被打了一个红色大叉地萨勒加长弓星系,分外刺目。密密麻麻地作战部队番号汇集地一个巨大地攻击箭头,停留在了长弓星系之外。仿佛是一只被囚困地猛兽,在无奈而屈辱地咆哮。
作战计划受阻,原本应该是作为主力攻击路线地东南主航道,竟然成了一条断路。斐盟将阵地,移至本属于西约东南战区地核心地带,两支皇家象级舰队战败投降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勒雷胖子!
阿利桑德罗需要很用力地控制自己,才能让自己不至于
关。
他知道,正是他之前的一次失败的任务,导致了这一切的生。
几个月之前,得到情报的他亲自制定作战计划,指挥舰队深入自由航道,试图袭击出访查克纳的勒雷秘密使团。俘虏索伯尔点名要活捉的勒雷上校田行健。
可是没想到,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