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狂风裹着尘埃四处弥散扑腾。枯枝碎石抛撒着,在空中互相交错,雨点般地落在坡地上。树叶上,岩石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火力覆盖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阵地上采用四角支架形态进行炮击的机甲,几乎打光了一整箱能量,炮击时的剧烈震动,让整个防线都在颤抖。
阵线中心一段地防御机甲,已经向两翼扯开,露出了一条笔直对准205高地的道路。
“第一营。全体突击!”
随着一声令下,苏斯402团一营的三百余辆机甲,蜂拥冲出树林,跃出了两米高的战壕装甲防爆墙。
密集的阵型,随着机甲飞快地冲刺,扑散开来,如同一把被撒出去的绿豆。在他们身后,剩下的两个营保持着紧密的阵型,一点点地挪动着,填补出击机甲留下的空隙。
地动山摇地机甲脚步声中。谁会相信,205高地上那些血肉之躯,能够抵挡这样的进攻。
“来了!”
科兹莫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褐黄的泥土,燃烧的残骸,地面上黑色的爆炸残留物和已经看不出红色的血迹,冲天的烟柱,一切,都在苏斯机甲群的狂暴冲锋中扭曲着,变得不真实。
这是科兹莫率领的匪军**三团一营地第一次战斗。尽管有马克维奇和尖刀连坐阵,科兹莫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作为在自由世界成长起来的机士。科兹莫和一营其他的幻影流同伴一样,对各种各样的争斗习以为常。那本来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可是,曾经经历的一切,和眼前的战争不一样!
说实话,刚刚进入阵地的时候,科兹莫还真有些慌乱。
阵地被挖出了深达五米的机甲壕沟。刚好够机甲以履带行进的卧姿进入战壕——一进入战壕。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无数地能量炮弹从天而降,剧烈地爆炸声一片接着一片,密密麻麻,没有丝毫间隙。冲天而起的砂土碎石如同扑上大堤的海浪,凌乱地打落下来,砸在机甲的外挂装甲上,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
天空。已经被机甲燃烧时的浓烟和飞扬的尘土遮住了。无数残肢断臂。大大小小地血肉,就在科兹莫地面前飞舞。鲜血。在爆炸中变成了一蓬血雾,染红了透明的座舱盖。
科兹莫甚至看着一个只有三根手指头的断掌,贴在他面前的舷窗上,在滑落的时候,将遮蔽一切的血雾,划开一条充斥着黄昏的霞光和烈火浓烟的缝隙。=首发=视线透过这血色缝隙看见地,是地狱。
不光是在这里,整个自由世界,乃至整个宇宙,都是这样地地域!
科兹莫知道,这是一场席卷整个人类世界的战争,像他这样地人,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他既不可能屈膝求饶,也不可能躲到深山老林之中。虽然是民间机士,可是,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依然是荣誉和战斗。
可是,并不是想战斗就能战斗的。自由世界,已经被封锁得太久了。被隔绝的,不光是这个时代的经济和科技,还包括战争。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真正的战争,竟然是这副模样!
没有一整套能量攻击手段和能量防御系统,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几乎就等于赤手空拳加赤身****。近身格斗的技术再高,在集群战斗中,也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而自由世界老旧的射弹武器和能量武器比起来,更像是小孩子手里的玩具。现代各国的军用机甲甚至不需要能量罩,光凭它们的装甲,就足以抵御百分之九十九金属射弹武器的攻击。
能够加入匪军,是幸运的。不光是科兹莫这样想,几乎每一个加入匪军的机士都这样想。而这种幸运的感觉,在从胖子手中接过新改装机甲的控制器时,变得尤其强烈!
绝杀流和破山流,这两个曾经站在金字塔顶峰的流派,已经一败涂地!他们的流派机甲和装备老式武器的步兵团,在北方商业联盟的军用机甲面前,溃不成军。而这个时候,匪军**三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军用战斗机甲——仗剑。
说实话,当时的机士们是很失望的。这种由私人机甲改装而来地机甲很简陋。即便和苏斯帝国那些完全没有装饰的机甲比起来,仗剑也像是站在贵族面前的平民。
仗剑身高七米。通体呈黑色,重五十八吨,属于中型单兵机甲。机甲的头部,是中世纪重装骑士头盔的模样儿,这样的头盔式头部,无论是军用机甲还是民用机甲,都经常采用,不过是样式不同而已,简单而易于制造。
不过。仗剑的这副头盔显然没人有心思帮忙做得漂亮一点,整体看起来,就如同那个野蛮世纪给犯人套上的劣质铁面,凹凸不平的外壳裹着电子视觉系统,耳朵处开了两个圆孔,让雷达系统总算露了那么一点出来,那装载测量系统地丑陋嘴巴,简直就像是万圣节孩子雕刻的南瓜,一点工业美感都没有。
机甲的脑袋下,就是机身。脖子是没有的。那玩意除了增加敌人的攻击部位以外,没有别的什么用处,人型机甲,并不意味着就得跟人造的一模一样。不过,那帮从硅谷来的萝卜头也实在混蛋了一点,仗剑的头盔下沿,几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