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明见到季敏红她那一脸得意的神色,便清楚的知道她一定在为罗挺的茫然而感到沾沾自喜。他笑了下,转头对那出租车司机问道“师傅,凯达格兰大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大酒店?”
“有家帝豪大酒店,但是那里由于靠近总统府。所以都是高级大酒店,一晚上约需要几万新台币。我看你们是大陆来的观光客,为什么一定要住那里呢?不如我带你们去一家吧,那里离车站也近许多,我想你们明天一定要赶车去风景点的吧?而且那家酒店也不是特别烂,收费也合理,一晚上只需要几千新台币,而且——”
“就去帝豪吧。”龙明一声淡淡的话打断了司机的喋喋不休,因为他知道这些出租车司机将顾客拉到指定的酒店后会有酒店的回扣可拿。虽然龙明并不介意酒店价钱的高低,但却并不代表着他会做凯子。
到达酒店后,罗挺同龙明开了一间双人房。他们房间的窗外,就是台北宽敞的凯达格兰大道。从高处俯视下去,整个台北市灯火闪耀的夜景和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尽收眼底,而他们的对面则就是季敏红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罗挺就将行礼一扔。也不脱鞋子,整个人便一个跳跃倒到了床上。那小山一样的身子将那张席梦思床都明显压下了一个凹坑。
“他妈的,龙明你看到没?这床都是madeincoma。”忽然,那罗挺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着床檐朝正在换鞋的龙明摇摇头说道“真想不通他们这么多东西都是用着大陆制造的,还为什么老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现在的人啊,唉~”
“任何事情都有好坏两面,人也一样。为什么抗战时候有英雄,也有汉奸?就是这个道理,我相信这并不是他们的主流民意。大多数民众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生活问题,谁来在乎这些。这只是那死老头为了自己所搞出来的事端罢了,支持他的也不就是那么几个深绿民众吗?”龙明似乎是看得到罗挺那故做深沉的样子,他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过了会儿,他脚上踏着酒店舒适的棉质拖鞋拿着桌上的电热水壶走了出来。看着罗挺笑着说道“队长,你不会来了这里就是为了睡觉的吧,什么时候办事?我家里的事还忙着呢,你想公费旅游我还想早点回去赚点奶粉钱呢。”
“你???有孩子了??”罗挺听到龙明的话一愣,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条缝,张着嘴不敢相信的打量着后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白龙明是对自己在开玩笑,他又靠在了床背上摆了摆手,道“别那么称呼我,这队长你要当的话你来当吧,你也知道我们三人里面我最没本事。”顿了顿,他又道“既然来了,那就先不急,玩几天再说。我就不相信那阿扁一边一国论的风波还没过就敢狗急跳墙,你自己都说了你是老板,这几天花销就你请客,当请哥哥喝酒了。这不算是公费旅游,你没意见吧?”
“靠!你小子在龙组薪水拿得比我多,人脉也比我广,为什么要我请你?人民的血汗钱也不是那么好剥削的。”由于罗挺是龙明为数不多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之一,所以后者与他开玩笑也不必顾忌些什么。
“你是老板,是剥削阶级,我才是被剥削阶级。我都没叫冤你还叫起冤来了?”罗挺装出一副无辜的样懒洋洋的打量了龙明一眼,随后坐起了身拍拍身上衣服,看着他说道“明天你和那丫头去熟悉下附近还有总统府的地形吧,晚上我会把陈阿扁和民进党内高层人员的资料都准备好,明天就给你。这些天就由你和她负责监视吧,我来负责和上边联络。”
龙明见到刚才还开着肆无忌惮开着玩笑的罗挺现在脸色一正,说的话似乎并不已经在开玩笑。遂也收起了戏谑的笑容,反问道“为什么是我们两个去跑腿?”
“拜托,你以为我只会催眠就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总统府然后整天跟在陈阿扁身边盯着他吗?我可不会你们那一身招风唤雨,杀人于无形的本事。”罗挺白了龙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确实,要罗挺去盯住一个身边警卫森严的‘总统’确实困难了些。他点点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留那丫头跟在你身边。我怕以她的直率脑袋一听到什么不好的事,马上就拔剑屠戮总统府或者玉山官邸了。”
虽然龙明与季敏红相处了不到两天,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但龙明却总觉得她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心中似乎藏着某些秘密。但从她平时的言行举止来看,却真的又像是一个刚出学校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待得不久的大学生。而鉴于她是一个修真者,龙明也不可能去看她内心想法,这样会让她感觉得到。所以,龙明到现在给那季敏红的定义就是冲动直率的小丫头,因为他相信总理是不会害自己的。
“你一个人能盯着他一整天都没事吗?”听到龙明的话,罗挺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呵呵,我就算几个月不睡觉都没事,白痴!”
台北凯达格兰与重庆南路交叉口的一栋红色文艺复兴式模样的巨大建筑内,一名身着灰色西装,皮肤白嫩的中年男子正坐于豪华的办公桌前,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中一份文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