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头疼,以及反应迟缓之外,是否还有其它问题。他告诉我说最近会有间歇性的失忆。所以我要纠正昨天我对你说的,他并不是日常生活都不会受到影响,而是已经受到了影响。只是现在症状轻微,如果保持治疗,这些症状是可以得到控制。但是一旦参加激烈的职业比赛……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知道,英格兰足球是对抗强度最大地联赛。”
这个唐恩当然知道,受伤对于在英格兰联赛中踢球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可是撞到头绝对不是如吃饭一样正常的事情。
“那么……只有退役一条路可走了?”唐恩问。
“是的。托尼。”
康斯坦敦答的很干脆。毫不犹豫,就这样宣判了一名职业运动员的死刑。
“多谢你。教授,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别这么说,托尼。我也是森林队地球迷,我并不希望任何一名森林队的球员离开。但同时我也是医生,我必须为我的病人负责。”
“我知道,我理解。再见,教授。现在我要头疼怎么对保罗说了……”
挂了电话,唐恩在场边又看了一会儿训练。他发现保罗.杰拉德很快就结束了训练,向场外走去。
门将教练注意到唐恩在看向这边,他在保罗.杰拉德背后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耸肩摊手。
保罗因为头疼发作,不得不提前终止了今天的训练。看来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有球员注意到杰拉德提前离开训练场这件事情,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在保罗刚刚宣布归队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因为头儿说过,去雅典,他不要任何一个人掉队,他要大家一个人都不少。看到受伤最重的保罗都能归队了,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决赛,而且冠军一定是他们的。
现在看起来,问题不像他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克里斯拉克一声响亮的哨音提醒诸位。他们现在还在训练,并不是喝水聊天地时间。
唐恩又在场边站了一会儿,等保罗地身影彻底消失,估计此时正在更衣室内洗澡更衣,他才悄悄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他想去更衣室找保罗谈谈,把牌摊开,虽然有些残忍。可好过拿保罗的生命冒险。
足球毕竟只是足球,不可能也不应该高于生死。
他是在更衣室门外碰到保罗.杰拉德地。后者刚刚洗了澡,换好衣服出门。
“要回去了吗,保罗?”唐恩开口问道,将对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头儿?”看清楚来人之后,保罗有些尴尬。
“我为什么不能来呢?”唐恩笑嘻嘻地说,尽量不让对方从自己的脸上猜出他地意图。“要回家了吗。保罗?”他又问了一遍。
保罗.杰拉德没有马上回答“是”或者“不是”,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不,我是想去找你,头儿。”
“找我?”唐恩脸上地吃惊可不是装出来的。
拉德点点头,“我考虑了很久,也征求过我妻子的意见……她不赞成我继续踢球了。”
这话杰拉德说的很轻松,或者说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轻松的。唐恩内心可一点都不轻松。他一直想对杰拉德说的话,现在却让对方自己先说了出来……
他应该是松一口气,还是觉得心里更堵了呢?
“那……你地意见是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听妻子的。”杰拉德对唐恩笑道,“我也怕死,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赛场上了。虽然我一直就是替补门将。出锄会不多,可也有上场比赛的时候。”
看着他的笑容,唐恩觉得有点心酸,他想笑着安慰对方,却笑不出来。
“所以……我决定这个赛季结束之后就退役。”
唐恩一肚子的话都不怎么从何说起,他只能看着保罗.杰拉德。
说完这话,杰拉德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手道:“你瞧啊,头儿。很多人都说做出一个退役决定很难,但我现在不是说出来了吗?其实也没什么。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继续踢球。所以就退休。就这么简单。”
唐恩咧嘴笑了笑:“是呀,很简单。”说完这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把要说的说出来之后,杰拉德显然也轻松了许多,他微笑着问唐恩:“头儿,你看俱乐部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让我干的啊?修建草皮都可以。”
说到这个,唐恩地脑子重新活络起来,他对杰拉德眨眨眼:“很认真的说,我希望你留在球队做一名门将教练。”
杰拉德愣了一下,没想到唐恩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我需要人帮我,你很合适,保罗。怎么样?”
“我……这我得回去问问妻子。”杰拉德犹犹豫豫地说。
唐恩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怕老婆的男人”
他心情好了不少。
退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段旅程的终点,和另外一段旅程的起点罢了。不能做球员,还可以做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