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地气顺了过来:“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好的消息,法萨尔先生。”
法萨尔本来以为唐恩还会激动地说上很多,没想到唐恩说完这句话就要走了。
他本能地问了一句:“你去哪儿,唐恩先生?”
“回家。”
唐恩说着走出了大厅。
“我觉得全诺丁汉的警察们都在这里了!”
一个被警察所组成地人墙拦在外面的球迷抱怨道。
也怪这些人抱怨了,本来球迷们打算近距离接触一下自己的偶像。但是这些警察却如临大敌,生生把球迷们强行隔开,让出了一条宽五米的通道出来,从球场大门一直通到停车场。
有约翰侬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一些激进狂热精神失常地球迷,因为不愿意唐恩离开而突然行刺,将唐恩永远地“留下来”。这可不是玩笑,所以当地警方如临大敌,生怕这些球迷中间出一个马克卫查普曼(刺杀列侬的凶手)。
当唐恩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广场上的球迷们爆发出了巨大地欢呼声。他们变得骚动起来,在场的警察被汹涌的人潮挤的狼狈不堪。
唐恩看到这一幕,并不为此感到吃惊,他站在台阶上向那些激动的球迷们挥挥手。接着就低头走下台阶,从已经变得歪歪曲曲的通道中向外走去。
BBC5台向全世界转播了这一幕。
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他们的国王一步步走下王座的台阶,踏着一条红地毯走向宫殿外面。王冠被他留在宝座上,金碧辉煌的王宫都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地留恋,臣民们的呼声他充耳不闻。
在汹涌的红色人潮中,一身黑衣的他是那么平静。他将手中的单子折叠好放在贴身地口袋中,轻轻拍了拍。接着掏出墨镜戴上,昂头从激动的人群中缓缓走过。
那十六座冠军奖杯,那十六年地风风雨雨,那被万人敬仰的日子,还有那些围绕着他地不休争论,都被他一步一步甩在了身后。
一千多年以前,战胜归国的罗马征服者。
享有凯旋地光荣,动人心旌的游行。
队伍里有号手、乐师,征服地的奇珍异兽。
还有满载财宝与俘获兵器的车子。
征服者搭乘凯旋的战车。
战俘戴着锁链坐在车前。
他的儿女身穿白袍,跟他一起站在战车里,或者骑马相随。
一个奴隶手持金冠,站在征服者身后。
在他耳边低语警告:
所有荣耀,都只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