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人的右手还缠着我的木剑,望见我袭来的全力一击,双眼目光大盛,左手的衣袖拂出,迎上我的拳头。
双拳相遇的刹那,身后传来玉儿的呼喝:“哥哥,不要!”
我心下恍然,原来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竟然就是我命中的宿敌严若水,难怪听到玉儿是我的妾室之后会如此狂怒。我一面急忙开始狂收内力,一面转念思索道:“玉儿不喊让我住手,反而喊他的哥哥,显然是认为我并非她兄长的对手,不禁又有些不是滋味。”
严若水也收起了大部分内力,我们的双拳微触即收,各自分开。玉儿奔到我的身侧,拉起我的胳臂:“相公,我是担心你受伤而已,你千万不要见怪。”
我哈哈一笑,心中再不存芥蒂:“怎么会!你若喊相公住手,只怕你哥哥下手更重。”
玉儿嫣然一笑:“相公果然没有让玉儿失望。”一旁的严若水显然摸不到头脑:“小妹,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依然立在我身侧,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哥,你不要怪我任性,我已经决心嫁给他了。”
严若水脸上阴晴不定的打量着我:“兄台可是华亦川?”
我点头承认:“不错,我就是你三年后的对手。”
严若水脸色铁青:“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摇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凝视了一下玉儿凝重的神色,继续道:“何况事关玉儿的一生幸福,我也不想在玉儿面前隐瞒任何决定。”
和玉儿温柔的眼神轻轻一触,我重新把目光投向身前的严若水。严若水冷哼道:“好,既然如此,我若再躲躲闪闪未免太不识趣,大家把一切摊开来说也好。请问华兄,你设下卑鄙的手段蒙蔽了我的小妹,可是为了籍此破坏我们三年后的决斗?”
玉儿焦急的插口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严若水厉声道:“闭嘴!我要听你未来的老公自己回答我!”
我冷冷的道:“请你不要侮辱你的妹妹,更不要侮辱我。三年后的决斗如约举行,大家做生死相搏,我也绝不会透过玉儿得知你的一招半式。严家已经接连败给寒家三次,希望三年后你不要让我失望!”
严若水不怒反笑,作揖道:“是严某失言,还请华兄见谅。”
我还了一揖:“不敢。事出突然,还未向贵府提亲,还请见谅。”
严若水淡淡的道:“在下的小妹以后就拜托华兄了,希望华兄好好待她。我们兄妹父母早亡,家教上难免有所疏漏,我妹若有不是之处,还请多加海涵。”
我讶然道:“严兄竟然只凭片言只语,就信任在下心中无垢?”
严若水淡淡的道:“我看得出来,你没有从家妹那里得知任何‘流云飞袖’的诀窍,而且若我所料不错,令尊大人也并未跟你说起严家‘流云飞袖’的招式,对么?”
我承认:“父亲从来不愿说起他以前的两次决斗情形,只是告诉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堂堂正正的决斗。”
严若水叹道:“令尊大人的心胸实在让人心折,家父输的实在不枉。我已经自父辈那里得知了兄台家传剑法的招式,因此刚才故意设圈套引诱华兄上钩,华兄若是事先知道‘流云飞袖’的招式,就万万不会上当。”
我茫然望向玉儿,暗自思索:“刚才若非玉儿叫喊,分明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为何严若水竟说是他设下的圈套?”
玉儿望向自己的兄长,严若水微微颔首:“在下也不愿借父辈的庇荫,决斗应该是完全公平的。”
玉儿解释道:“我哥的衣袖乃是用天蚕丝混合其他金属织成,是件奇特的兵器。双拳相交时,我哥可以将相公的部分内力转移到衣衫之上,衣袖会断裂飞出,像暗器一样袭向相公胸口。刚才距离那么近,加上双方正比拼内力,任何差池都可能给对方造成重创。”
我恍然,难怪玉儿可以凭衣袖接下各种各样的暗器,原来竟是这般缘故。我心下暗自佩服严若水的磊落,但却知道绝对不可坠了自己家族的名头,微笑道:“在下虽然不能像父亲那样从容化解贵府的招式,但也自有破解之道。”
严若水讶然道:“刚才的情形之下,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化解。”连玉儿都扯了扯我的衣袖,暗示我不要逞强。
我又气又笑,狠狠的在玉儿的翘臀上印了一记:“说到底,你还是偏向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老公没有信心!”
我抬起头,目生异光,望向严若水。严若水迎上我充满异彩的目光,身形立刻剧震,接连退后三步。我见好就收,淡淡的道:“这是‘摄魂大法’,在下初学乍练,用得不熟。”
严若水苦笑:“阁下竟然身怀此种异术,刚才若骤然使出,在下有九成可能已经魂归地府。”
玉儿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哥,不是我想害你,我之前也不知道,不然一定事先提醒你小心。”
我笑道:“哇,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严兄的密探,决斗之日岂非必败无疑?”
和玉儿打趣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