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小,一场磅礴的春雨终于消于无形。
我整理好衣衫,来到庙外,解开依旧浸泡在雨水中的少女穴道。少女衣襟湿透,双颊微红,玲珑凹凸的曲线崭露无疑,纵然满身泥泞依旧无损她的绝色容貌。尽管我药性已解,但想到刚才为她解毒的情形,还是不由心中一荡。
少女挣扎着坐起,又开始俯身呕吐。我充满歉意的道:“姑娘,适才的事情实在抱歉。我……”
少女出手如电,一个狠狠的耳光就掴在我脸庞之上。我没有躲闪,脸上很快浮现出五条指痕。我抚着脸,叹道:“在下的确对姑娘多有冒犯,不过事非得已,还请姑娘见谅。”
少女眼睛闪过一丝讶色,显然是因为我刚才没有闪避,甘愿受责。似乎是因为我道歉的言语又引她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羞意。沉吟了片刻,她伸手道:“我现在身上没力,你扶我起来。”
我握住她的柔荑,让她斜靠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我心神正在鼓荡之际,忽然感觉腹下一凉,暗叫不好,就势仰面朝天倒在泥水中,滚翻出去。
少女并没有继续跟踪追杀,我站起身来,腹部一道深深的创口涌出鲜血。所幸我命大,并没有伤及内脏。我惊异不定的望着少女袖中暗藏的水晶匕首,喝道:“你干什么?”
少女津津有味的盯着我,叹道:“你那样羞辱我,又把我丢入泥水中,我现在刺你一刀,让你也沾点泥水,大家扯平。”少女不再理我,转身步入庙中,恨恨的道:“那对奸夫淫妇呢?”
我心中暗骂,少女刚才分明是想杀人灭口,若非老子躲闪的快,只怕现在已经肠穿肚烂,死在泥水之中。当下顾不上多想,取出身上的刀创药包裹伤口。
庙中的少女“呀”的惊叫了一声,我知道她是见到了牛天和苗翠梅的死状。牛天还好,只是脑骨碎裂;苗翠梅却是在足足高潮了七次、满身秽物的情况下被我点中死穴,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少女冲出庙来,匕首斜指着我:“你……你强奸了她?”
我冷哼了一声,指了指她残破不全、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衣衫:“若非老子把持得住,只怕连你也要玩了……”
我对于一个不知感恩,又刚刚刺了我一刀的少女实在没什么好感。我在苗翠梅身上发泄的时候,她虽然就在旁边,但却被药性冲昏了头脑,因此没什么记忆。
我这番话又让少女逐渐记起当时的情景,手中的匕首也慢慢垂下。少女慢慢的涨红了脸,勉强道:“谢……谢谢。”
我冷冷的道:“你不再补刺我几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扯出几捆稻草,用火折子点燃,开始四下放火。
少女跟在后面看我的举动,讶然道:“你做什么?”
我淡淡的道:“放火。难不成你想为他们树碑立墓,好让别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经过牛天尸身时才发现他的命根子已经被跺得稀烂,我冷哼道:“你倒真下的去手!”
少女脸上一红,嗫嚅道:“是不是男人有那么一根都……都会变得很坏?”
我怒极反笑:“对,对,你说得不错,你将来可千万别嫁人,最好找个太监老公。”
少女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嘟囔了几句,就不再开口。
雨水刚过,放火难上加难,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具尸首烧到一团漆黑,稻草、木料却也用尽,庙内再无引燃之物。若要上房拆梁,势必大费周章,我这才知道“杀人放火”虽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见得多么写意。
我在忙这一切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少女始终跟随在我身后,却不肯帮一点忙。唉,女人啊!
望着已经熄灭的火头,我拍拍手道:“毁尸灭迹了,我们就此别过。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我自己的马已经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我顺手牵了那对奸夫淫妇的一匹,就要打马告辞。少女催马跟在我身后,我回头怒道:“你跟着我干嘛?还要刺我一刀?”
少女脸上一红,指着我胯下的马:“这匹马是我们家的财产。”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少女说得倒是实情。我故作强硬道:“多少钱,我买下来。”
少女摇摇头:“我不卖。”
我望望前面的路,若是要走路去黑风镇,恐怕两条腿就亏大了。我强忍怒气:“你到底想怎样?”
少女悠然道:“仔细想想,你这个人还不算太坏。反正我这几天闲着无事,所以想跟着你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