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张盈和王镜清立刻迎上去,焦急地问道:“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王镜清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到地上,昏了过去。
张盈“哇”地一声哭了,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成哥!成哥!”
那位医生急忙开口说道:“不,我的意思不是他已经死了,他还活着,只是还昏迷不醒,没有渡过危险期!”
张盈呆呆地盯着医生的嘴,消化着他的话,一会儿之后,她又一次“哇”地哭了,嚷道:“医生,你怎么能这样!吓死我了,医生!谢谢,谢谢你!”
张盈给他鞠了一躬,然后蹲下去扶起姨妈,轻拍着她的脸,说:“姨妈,醒醒!姨妈,成哥没有死,成哥还活着!姨妈,你醒醒!成哥还活着!”
王镜清悠悠地醒过来了,不确定地问:“没死,没死?真的?盈盈,成成真的没死吗?”
“嗯,没死!成哥还活着!姨妈!”母女俩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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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大早,汤达云和汤豫和就匆匆赶到了医院。听医生说幸亏汤成和在推开张盈和王镜清的时候是用背部去撞向汽车的,所以受的伤还不是致命的,但是他还是受了一些内伤,脾脏出了一些血,所以这使得他恢复起来要麻烦一点,但命还是可以保住的。大家不觉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汤达云十分严肃地询问了张盈事情的全部经过,张盈不敢有半点隐瞒,甚至把她的怀疑也告诉了姨父。之后,父子俩就躲到一边商量去了。
中午时分,汤沁和也急匆匆地坐飞机赶过来了,听见说二哥没事,他的心才放下来,安慰着哭泣的妈妈。
到这时,张盈又有了她那种熟悉的自卑感和罪恶感,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所引起的。如果不是她,姨妈不会到她这儿来照顾她,成哥也不会到学校来陪她和姨妈,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今天躺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成哥而是她了,姨父和豫哥、沁沁也就不会抛下手中的工作,不远万里地跑到这里来了!
平时比较关心她的姨妈现在自顾不暇,三个表兄弟中跟她关系最好的成哥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姨父和豫哥经常忙进忙出,沁和则是不停地安慰着姨妈,所以,张盈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自己折磨着自己,时不时地安慰姨妈一句。只有在苏棉和高歌赶过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才感到了一丝安慰。
两天以后,汤成和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这让几乎不眠不休两昼夜的张盈和姨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也极大地减轻了张盈心里沉重的负疚感。
中午,陈友俊也匆匆地赶过来了。望着几乎瘦了一整圈的妻子,他心痛不已,搂着她益加瘦小的身躯,他轻拍她的后背,说:“没事了,我来了,嗯?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守。”他转向王镜清和汤沁和,说,“姨妈,您和盈盈去我的公寓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来守,好吗?成和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们大家都放心了,您要多注意您的身体,不要让成和看见您那么憔悴,他会担心的。”
望着再次睡着的儿子,摸了摸他的脸和手,王镜清点了点头,她对汤沁和说:“沁沁,去把你爸和你大哥叫来,要他们进来守一会儿,我去休息一下。”
陈友俊和汤家这三个大男人一一点头握手,然后就带着张盈和王镜清离开了病房。
回到公寓后,安顿好姨妈,陈友俊对用询问式的眼神看着他的张盈轻轻摇了摇头,把她送到床上,盖上被子,轻轻吻了她一下,又匆匆走了。
一阵不可阻挡的倦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张盈几乎头一碰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并且什么都没有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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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盈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7点多了,她是被饿醒的。
身边的床单和枕头都很整洁,没有人动过,看来昨天晚上陈友俊没有回来。她悄悄爬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客房一看,被子都已经叠好了。
“姨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喊我一声一起去呢?”张盈自言自语道。
正在这时,张盈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她向前紧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住了,双手有些紧张地紧抓住自己的衣服,盯着门口。
是陈友俊!
张盈松了一口气,浑身虚脱似的倒向沙发。
陈友俊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抱住她问道:“盈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张盈无力地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怕是那个女人。”
陈友俊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他笑了,说:“傻瓜,你没注意到我换了张门吗?都换了已经好几个星期了!”
张盈听说之后不觉奇怪地看着那张门,说:“换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不是一样的颜色和式样吗?”
“呵呵,我换了一张更保险的密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