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也不断地用轻言细语时不时“点拨点拨”她,告诉她爱儿子不应该是想要控制他的生活,让他一切都听她的,爱儿子就应该相信儿子,尊重儿子的选择,更何况儿子从小就不是一个糊里糊涂的人,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非常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陈建国说:“你不要逼得他太急了,否则,他真做出什么激烈举动来你又会后悔不迭的!秀兰,儿子是你生的,你要记住这一点,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他幸福的人!好好想想吧!”
想了好几天,钟秀兰终于同意和吴茵一起来找张盈“理论”来了。她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很奇怪于张盈竟然一直以一种非常平静的、似乎在欣赏跳梁小丑的表演般的神态看着吴茵的表演,好像她完全是个局外人一般悠闲,这让钟秀兰觉得她很不一般,这说明吴茵不仅仅在儿子心目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也说明张盈根本就不把她当成是一个对手看待!这一刻,钟秀兰终于知道了,吴茵根本就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根本就不具备威慑力!而且吴茵的那些话在她耳中听来都是那么的刺耳,真看不出平时在她面前那么温柔可爱的吴茵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看来她确实是被“金钱和假相迷住了双眼”!她确实得好好擦擦眼睛,也学学陈建国,学会看人了。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钟秀兰才冷冷打断了吴茵的话,把她打发走了。
看到张盈有些慌乱和惧怕的表情,钟秀兰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张盈只是因为她是友俊的妈妈才惧怕她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感觉很好。她不觉放柔了声调,问道:“你叫张盈?”
张盈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绞扭着双手,眼睛则紧盯着自己痛苦的扭在一块儿的手指。
钟秀兰又问道:“今年27岁?”
张盈又点了点头。
“我听吴茵说,上个月你女儿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产了,是吗?”
张盈抬起有些痛苦的眼睛看了钟秀兰一眼,边低下头边点了点头。
钟秀兰又问道:“我儿子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们俩有了个女儿的事情呢?”
张盈犹豫了许久,就在钟秀兰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终于轻轻的说了:“我和友俊五年前相遇的时候彼此都不认识,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相貌、地址和工作单位,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和他分散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怀孕了,然后我就辞去了工作只身来到S城投靠我的朋友,把孩子生了下来,一直到五个月前,我和友俊偶然在大街上相遇了,他认出了我,然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我,那时他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之前他确实是不知道,所以没有告诉您。”
钟秀兰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空了好久她才问道:“那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姓名呢?你没问他的话难道你一直没有看到过他?”这很奇怪!
张盈低下了头,羞红着脸,说:“那几天我天天都喝醉了,一直是友俊在照顾我,但是我从来没有醒过来过。”
“那你为什么要天天喝醉呢?”
“因……因为开头几天我……我在借酒浇愁,后来几天……是因为……只有我喝醉了,友俊才会……现身。”这时的张盈几乎可以套用一句词了:笑渐不闻声渐悄。
钟秀兰又花了许久的时间来消化这句话,不过好像并没有想明白,又好像明白了。她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几天一直就是我家友俊在陪着你呢?”
张盈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钟秀兰一眼,说:“那几天友俊一直跟在我后面,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那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在五年前的什么时候?”
“五年前的那个‘五一’节,在Y城。”
钟秀兰记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年“五一”,友俊还只刚参加工作不久,他跑回了Y城,但是却一直没在家里呆多久,每天只不过是回家洗个澡而已。那次她还很生气地质问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只是推说有事,其他什么都不肯说。原来是这样。
好半晌之后,钟秀兰才又继续往下说道:“为什么你会不经我同意就答应与友俊办理了结婚登记?”
张盈想了想,回答道:“当时我几乎死去,是友俊没日没夜地守在我身旁把我给唤醒的。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而我也很爱他,而且当时我们刚失去女儿,心里都很悲痛,所以,没经您同意,我与他就去登记了,请您原谅。”
钟秀兰无话可说了。张盈的态度是非常诚恳的,语言是很谦恭的,她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的,钟秀兰还能说什么呢?
钟秀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张盈,不再气势汹汹,也不再凶狠刻薄,她缓缓开口了:“张盈,我儿子这半个月以来跟我吵了无数次架,态度非常坚决,他说无论我接不接受,他只要和你一起生活,如果我一定要坚决反对的话,他就会带着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永不回来。我老了,斗不过自己的儿子了,所以,我只能做出让步。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接受你是被迫的,但是我一直还是觉得你不能给友俊多大的帮助,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你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