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张盈和陈友俊回到了S城。
抵达S城之后,张盈才知道:这一次她生病住院花去了陈友俊将近一万块钱!而到了育才学校之后,张盈又得知:圆圆已经搬去和高歌同住了,今后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那间充斥着小开心的回忆的房子里。
圆圆留下了大部分东西,没有让这间房子显得那么空旷而零乱。可是,站在客厅里时,张盈觉得这个房子已经是了无生气了,更重要的是,它让张盈觉得很痛苦。
陈友俊坚决要陪她,说他明天一早赶回市区上班还来得及。张盈很高兴他能不顾她的反对留下来,爱人的陪伴可以让人克服一切痛苦,而孤独则会让痛苦更加无法忍受。
当天晚上,陈友俊对张盈提议道:“盈盈,你辞去这份工作,到市区去另找一份工作吧,好吗?我们俩住在一起要好得多。”
“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呢?”张盈迟疑着问道。
“实在不行就先不要做吧,我养你还是养的起的,好吗?”
张盈摇了摇头,这是她所不愿的。而且他已经为她付出了许多,她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了,她不想成为完全依附于他的“菟丝子”。
“没关系,我能坚持下来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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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陈友俊又来了。送走了苏棉和高歌,陈友俊告诉张盈,他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他父母他已经和她登记结婚了,他说:“我爸恭喜我们俩。”当然他妈妈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不高兴,尽管他没说,他也知道张盈会猜到的。
然后,他考虑再三,对张盈说道:“盈盈,今天我看到成和了,他告诉我,这一个星期以来几乎天天都有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来找我。我想,她一定是吴茵。”
张盈的心揪了起来,她生活中的又一个梦魇!“她来干什么?”
陈友俊停顿了好久,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张盈知道他一定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了,她有些害怕——说:“盈盈,上次我对你隐瞒了一件事情。吴茵既然来到了S城,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了。盈盈,上次我留在Y城的时候,……”陈友俊看着她突然皱起的眉头,打住了自己的话,脑海中飞速的权衡着利弊:她能够承受住这个信息的打击吗?当初听到它时他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她呢?她刚刚失去了小开心和肚子里的孩子,她还能够像以前那样谅解他、支持他吗?
看着陈友俊紧皱的眉头,眼里饱含的全是犹豫不决和担忧,张盈不觉好奇的问:“是什么事情?没关系,你讲吧,我正在听呢。她又有什么新举动吗?”
陈友俊张口想了半天,才重新开始说道:“她和她儿子一起到了我家里,讨好了我妈妈,我妈现在对她很满意,她甚至还告诉我妈她儿子是我的,而且我妈妈也相信她。所以,我担心事情会很复杂。”
张盈低下头,幽幽的问道:“是你的吗?”
陈友俊非常不安的扭了扭身体,咳嗽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张盈扭动着身躯,转过身去,背对着陈友俊,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盈盈,我不敢确定。真的,我对那小孩没什么比较强烈的感觉,而且,我对吴茵这个人很不信任。她的话我没有一句不怀疑。盈盈,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我希望你能对我更有信心一些。”
张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与吴茵的故事发生在她与他相遇之前,他们相遇那天有一点状况是一致的:他们都失恋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历史去生气,而且还是没有她参与其中的历史,可是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她又实在无法不生气,所以,她只好选择了生闷气。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呢?她不敢想了,她确实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去做,希望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吧!
陈友俊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烦闷于吴茵这个麻烦人物的一举一动,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紧紧抓住自己不放,难道她也会因为受到离婚的副作用的影响而判断失常、做出错误的决定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知他的被降职会不会吓阻她呢?
那一夜,两个人心情各异,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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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张盈醒来时,陈友俊已经不在了。她起床后,去教务科领了教材和备课、教学用资料,下午学校继续开会。
晚上,陈友俊打了个电话来,说今晚他有事必须要做,不能过来了。于是,百无聊赖的张盈来到了办公室上网。
她看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卡萨诺瓦》,一部是《崔斯坦和伊索德》(《Tristan&Isolder》)。选择这两部电影是因为二者都是爱情片,而且在历史上都确有其人。
卡萨诺瓦是18世纪意大利的名人,学识非常渊博,一生从事的职业众多,是个名副其实的冒险家,当然,这中间都不会少了爱情。他是欧洲历史上最著名的情圣之一,一生中拥有女人无数,上至公爵夫人,下至低等妓女,范围之广、数量之多,十分罕见,真可谓阅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