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那些小女人,即使是巴拉卡都有些害怕自己把云修给杀了。
刚开始并没有申明是决斗,也没有选定见证人,却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把云修给杀了,即使是以他父亲波尔德勋爵的权势,恐怕也无法洗清他的罪名了。
因此,在快要刺到云修的时候,他原本指着云修心脏的剑微微上扬,稍微往上而去。
这样一来,他剑上的力道和气势便不得不少了一分。
就在这时,云修的双眼蓦地睁开,双眼放出阴森恐怖的光芒,让正面对着他的巴拉客心中一惊,长剑的力道和气势又减了一分。
此消彼长,云修内敛的杀气却在这一刻爆发到顶点,墨玉刀以华丽得让人炫目的姿势从刀鞘中悄无声息地自左而右空灵地划去,在它在空中滑行的时候,巴拉卡仿佛听到一阵轻微的婴儿的哭泣声,那么脆弱却又那么执着,那么幼嫩却又仿佛充满苍老,让人心中一阵紧紧地发疼。
这是一种被用力压抑着的,强烈得让巴拉客毫无勇气面对的,近乎绝望的悲痛。
巴拉卡顿时产生了逃之夭夭的情绪。
但是在他将情绪化为行动之前,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站在圈外的人群,只看到两人相遇的那一刻,云修毫无预兆的出刀。
随着一个绚丽的大半圆形的刀光之后,就看到巴拉卡满脸恐惧地站住不动,长剑被懒腰斩断,额前的长发也全都随风而去。
而云修的表情依然平静自若,短刀已经收归鞘中。
这不起眼的一战简直是云修最真实的写照。
历史学家佛勒度在他的《云修传》中这样形容道:“……纵观云修的一生,他都是如此,当他想进攻谁之前,不会有任何预兆,不会特别亲近,也不会格外疏远,无论语言,行动还是表情全都是一样,毫无特别的地方,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然后,在某个你终于在街头醒悟过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已经夺去了你的一切,生命、尊严乃至灵魂……”
“切磋结束了,是吗?”
事实上,云修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好过,在他使出墨玉刀法第二式无情痛的时候,他被彻底地拖入了一种漫无边际的痛苦之中,这种痛苦对他的心神的冲击力比巴拉卡只大不小。
所以他也需要冷静一阵之后,才能用平静的口气对巴拉卡说道。
巴拉卡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笑得有些难看,“当然。”
“那么,后会有期了。”
云修微笑着向巴拉卡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赶紧隐入人群中去,在更多人完全地看清楚他的脸,并且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之前!
他一边匆匆地走,一边不着痕迹地抹干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当他走到一个桌子旁,端起一杯酒,并且准备好了轻松自如的笑容之后,他才转过身,面对一直跟在身后的莱朵。
结果,他看到莱朵崇拜的目光,迷离的表情。
一切迹象表明,这个跟云修同龄的少女已经彻底地沉沦在云修的目光中了。
如果,云修在这个时候要她就地翻跟斗,她说不定也会照办不误吧。
“巴拉卡的剑术不错,只是他的武器不是很好。”云修举了举手中的杯中,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莱朵舔了舔嘴唇,然后又低下头莱,腼腆的表情跟刚才大胆挑逗云修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你真是太让我惊讶,我……我是说,我现在觉得你魂身上下都充满神奇的……魅力!”
莱朵看上去气若游丝,全身发软,好像把一句话好好说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断断续续的说才行。
“哈,我知道。”云修笑着抿了一口酒,“我看上去有点虚弱,但是我其实在需要的时候,还是有足够的体力可以供我使用的。”
“但是……你刚才拔刀,挥刀以及你把刀插回刀鞘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太……太酷了!那些舞台上的明星跟你比起来,显得……显得像个小丑。”
莱朵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云修优雅地抛了个媚眼,“是吗?我只是在小时候学了几天刀法而已,因为我身体不是很好的关系,我父亲希望我多锻炼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莱朵的脸上发烧,她看上去有些痛苦地吞了口口水,然后她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损害形象,于是赶紧把酒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酒。
又低下头,在地上四下乱看了一阵之后,她才终于重新抬起头来,说道:“我突然又一个非常失礼,也非常私隐的问题想问一下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生气。”
云修笑着摇摇头,“莱朵,我愿意为你解答任何问题。”
“呃……你刚在说……说你在需要的时候,会有足够的体力供你支配,是这样吗?”
“嗯,我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
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