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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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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里的他，一头的冷汗，和钱春的交往，没有直接的金钱，没有其他。有的仅仅是密室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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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一个将来帮钱春一把的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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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钱春的习惯了，钱春习惯做中间人为好，用一个人那里的利益，帮助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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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如果能进入汉江市场，钱春提出点什么要求，或者为他人提了点要求，他可绝对没什么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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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自己得到了好处，对方得到了好处，钱春得到了两人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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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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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规则里，什么时候加上了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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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板那十二条人命和自己没关系，但是背后也许有着钱春的影子吧？毕竟是自己打电话给板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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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钱春就在自己的对面，两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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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富贵的死，是自己在钱春的劝导下，借浑水的机会里，安排的。那些炸弹，是不知道的人送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的，用的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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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以肯定今天许建的死，是钱春派的人，是谁？自己却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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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天事情败露了的话，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够说到钱春有什么事情，因为钱春没什么让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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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两个人之间私密的谈话，能够证明什么？要自己去找钱春的证据？一旦打草惊蛇的话，想到钱春那漠视人命如草芥似的样子，眼神，和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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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坐在那里，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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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和强者之间，你选哪个去依靠，选那个去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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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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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从后悔，疑虑，胆怯，到凶狠。这个男人，完成了一个心路历程。他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