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的大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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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春满脸的遗憾：“早点起了杀心好了。当时就该早把那个家伙杀了。坏我事情的人付出了代价，可是，还是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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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说不出的遗憾，对面的那个男人木然的看着面前的酒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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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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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钱春，那个男人开了口：“电话是报亭那里的卡，手机是小店的。没这么好查，发票也没要的。我现在想的是，板板自首，会带来什么，徐富贵死了这个事情不是他干的。现在可以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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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会一直查？”钱春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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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法律的人，玩弄起规则来，那种肆无忌惮和了如指掌，所做出的破坏力更大。钱春的自信和对面微微的忐忑显然不在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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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春不屑的摇摇头：“查吧，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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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打过电话给徐富贵的。”那个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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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春耸耸肩：“人大代表嘛，我打电话的人多了，他接电话的人也多了，能够证明什么？我人在这里，他在汉城，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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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担心，徐富贵会不会留下什么对你不利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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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徐富贵这样的人，奋斗这么多年，一步步没有不留下脚印的，那些扶着他走的，跟着他走的，脚印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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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有一点点的防备措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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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消息还没传出来。”钱春哈哈大笑着做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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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让对方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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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着控制一切，抢先一步的快感，钱春道：“徐富贵和我的来往，没有。中间人嘛。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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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顿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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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接的来往，算什么？”钱春耸耸肩：“我在做好事情，因为特殊的关系，我知道了一点东西。比如这个中间人是很多事情的中间人。你认为我是在做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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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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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董事长的办公室主任。不是亲信会做这些么？”钱春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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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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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春举起了杯子：“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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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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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一辆汽车开过。转了弯停了下来，然后又一辆汽车开过来，二个男人上了车，随即车子消失在了城市主干道的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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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只有那辆无牌无证的黑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如同铁铸的蟾馀一般，只有两盏前灯微微的反射着远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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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后面。一个小区里，灯火通明的九号楼上，十楼的一个窗户是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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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最不会说话，一些来往也不是直接给我本人的。我很小心。”说着钱春把茶几下的抽屉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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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的注视下，那张上次他丢下的支票被钱春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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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了对方面前：“拿回去吧。钱如果只是账面上的数字，那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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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对方的思维跟不上钱春的节奏。一点也跟不上。他再次石化般的看着对方。钱春眼底闪过了点不耐烦：“一千万和一亿对我有区别么？但是处长，厅长之间，对我的区别很大。对我的朋友区别也很大。我的追求不在这些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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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领悟了。默默的收下了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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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春才笑了起来：“上天是公平的，你只能够选择一样，我选择了什么，我就不会后悔。为之付出的，也太多太多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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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天伶人的叹息，只让对方是毛骨悚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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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的是别人的生命吧。钱春肆无忌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