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国不再摆弄手里的茶杯,眼光痴痴的盯在棋盘上,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一手棋呢?”
忠伯在一旁伸手抓过棋子,全然不顾是常乐和林正国在对局,飞快的在棋盘上拆解着,演变了数招之后,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将棋子扔在棋盘上,说:“果然是妙到毫巅的一手!现在想到这一手,似乎并不是太难,小常在转换之前就考虑到这样的变化,实在是绝妙的构思啊!纵是当今的国手,怕也是没几人能算到这一步啊!”
忠伯感叹了一番之后,林正国又上场了,他拿眼定定的看着常乐问道:“天下无论是业余棋手还是职业棋手,老头子我自信能认得十之八九,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常乐这个人,我想问问,你到底是谁?”
常乐马上发挥了演技,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并不回答。
林正国又看了看那盘棋,望着常乐说道:“妙,这简直堪称是绝妙的一手棋,我想问问,当时如果我应了你破眼的那手棋,不去形成这样的转换的话,年轻人你又会怎样应对呢?”
常乐笑了笑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继续攻击白棋地大龙,将自己的中腹稍加整理,然后再回过头来吃掉三三上的这颗子。”
林正国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先是佯攻,虚晃一枪,得到一些利益之后再转身将角部的空收掉?是吗?”
常乐笑了笑,点点头说:“是。”
林正国在一旁拿棋子在棋盘上摆了几招之后,说道:“如果是这样走的话,你的形式也未必就好啊?依我看来。还是一盘细棋,就看谁的收关好一点了。”
常乐笑笑说道:“林爷爷说的对。如果您当时冷静一点,输这盘棋的应该是我。因为当我吃下三三上地这颗子之后。必然是落了后手,虽然前几手涨了点空。但您拥有先手收关的权利,最后应该是我输一到两目地棋。”
林正国又指着棋盘上常乐的最后一手棋说道:“这手棋当时我也曾想到过,但是我怎么算它也不成立,没想到经过转换后,你中腹地力量大大增加,这手棋竟意外的成立了。真是棋输一着啊!”
感叹了一番之后,林正国又问道:“那你可以说一说你当时是怎样看到这步棋的吗?计算力能到这一步,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常乐也对这局棋很是沉醉,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其实,这次的转换有各种的走法,我在围攻白棋大龙的时候。尽量地把自己走厚。说句实在话,这最后的一手棋,只是当时我的一种感觉。我虽然推算一下,但也没有必然成立的把握。在转换的时候,我的棋走地越厚,最后这手棋成立的可能就越大。”
顿了一下,常乐给了这位老人家思索的空间,又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和两位解释,这么跟两位说吧,当时我选择这样地下法,虽然也经过一些计算,但更多的是凭借着一种本能,也就是所谓的跟着感觉走吧。”
林正国和忠伯闻言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来,林正国苦笑了一下,说道:“好一个跟着感觉走啊!真没想到你对棋的感觉竟如此的敏锐。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棋,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一直没有太大的长进,只能在业余的圈子里混混,还是当年我的老师说的对啊#蝴说我缺乏棋感和对局面的认知能力,终究不是一块学棋的料子啊!
“林爷爷您严重了,要是您都不是下棋的料子,那这世上也没几个人会下棋了。”常乐很是惶恐地说道,却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在抬高自己,不由很是郁闷地砸了砸嘴。
还好,林正国没在意这些,而是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常乐,竟然似老顽童般笑道:“小子,别以为你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你就是网络上极富盛名的‘无耻流最后一个传人”号称‘无耻大宗师,的公子乐,对不对?”
忠伯怔了怔,他虽然不上网,但这传说中的公子乐的大名,他却是听过的。
林乖乖则是痴迷的望着常乐,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这么有名。虽然,那名声实在有些不好听。但是谁在意呢,常乐那淫荡的眼神无耻的笑容下流的招数,早已经深深地迷住了林乖乖。
常乐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退后一步,表情夸张道:“这都被您看出来了。没错,晚辈就是公子乐。但这‘无耻流最后一个传人,这个绰号是唐白虎那小子诬陷我的,其实呢,我当时报出来的名号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省略500字)。的公子乐,。”
看到常乐承认后,林正国猛然拉住常乐的手,声音差点哽咽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偶像啊。我一直以为公子乐是个中年人,没想到才16岁,我。”
常乐吓了一跳,猛地后腿,傻愣愣地看着这位有些花痴的老人。
林正国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正色道:“自从五年前你和唐白虎那惊天一战后,老头子就深深地被你的棋力所折服。老朽还动用了很多方法想要找你当面指教一次,却始终没有成功。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