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一个广大的私家园林内,在校荷树的环绕下,一座原木的小茶亭内,一名身穿和服的冷峻年轻人正安坐在一个小小的蒲团上,他的名字叫做山口屠,说起这厮的身份有点吓唬人,因为他是山口组的大公子,未来的指定继承人。
茶亭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奏三弦(日本三弦)的声音渐渐急了起来,这首曲子叫《鸟急》,所谓的日本古典雅月之一。
鸟急,也许就是鸟急了的意思,坐在山口屠对面那只送羊入虎口的菜鸟真的急了。这只菜鸟观众朋友们一定不会陌生,他就是曾经的骄子学院PB六公子之一,黄逸然!
几个身穿和服的女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持弄着一套红泥茶具,一缕缕清香在茶亭四周飘荡着。黄逸然没有心情研究这所谓的茶道,脸上的肌肉在微微的跳动,这是一种兴奋的跳动,他眼里的怨毒和憋屈完全的释放了出来,让对面的山口屠心脏微微一跳。
脸上露出一个俯视天下的笑容,山口屠慢悠悠问道:“逸然君,你和那个人的仇恨真有这么大?”
“是地。不死不休!”黄逸然重重的点头,语气斩钉截铁。
凉亭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哼,这声音听起来好像中气不足,却有一种别样的阴冷。
茶亭建在一个细长蜿蜒的池塘之上,顺着一根中空的竹竿,清澈的泉水彷佛天籁般滴入了池塘中。无数尾市场价超过千万日元的鲤鱼在里面欢快的游动着,一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少年正一小粒一小粒的把鱼粮抛进池塘,他地背上,背着一柄黑鞘长约四尺的太刀。准确地说。这把刀刃长78。48cm,乃是后鸟羽院时期备前国刀工则宗所作。一文字派的代表作品。传说后来为新撰组剑士冲田总司所有,刀铭:“菊一文字则宗”。日本名刀之一。
这少年名叫山口戮,山口组地二公子。山口戮虽然只有十七八岁,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一只恶狼,由于纵欲过度的缘故,他瞳孔两边深深地陷了进去,那鼻子比普通人要挺拔,皮肤淡黄中透露出几分苍白。如果将武士服换成其他服装。他应该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但是那眼神中闪烁而过的精光却告诉别人,他要比别人想像中还要可怕。
这一声冷哼就是从山口戮口中传出来,很快的,他又低头看水中的鱼儿,再也不理会其兄长以及黄逸然。
山口屠脸上掠过一丝隐晦的不满,冲黄逸然哈哈道:“不要管他。我们继续。”
黄逸然焦躁不安地点头,他将所有希望都放到了山本屠身上,自己所送出去地所有东西。金钱,美女,山本屠都照单全收,但是究竟结果如何,却一直都没有准确答复。
“狗娘养的。”想到自己遭受羞辱那一幕,黄逸然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够让常乐死,自己都愿意付出。
“怎么,逸然等得不耐烦了吗?”山口屠突然一笑,那奇怪的眼神,好像在打量一条狗。
黄逸然脸色微微一变,急切道:“山本君,您和其他成员的研究结果究竟怎样?”
山本土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恭敬,卑微,焦躁不安的客人,在和自己比起来,他就如同一只卑微地蚂蚁。轻微摇了摇头,山口屠老气横秋道:“逸然君,做大事者必须沉住气,切忌心浮气躁。”
“妈勒戈壁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这个***自然不着急。”黄逸然内心狂骂了一番,不过嘴上却说道:“山本君教训地是,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小心翼翼地向山本屠看了过去:“山本君,那件事情,是否。”
山本屠牛逼哄哄地瞟了黄逸然一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挡住我山本屠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黄逸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里有个声音在风骚地呼喊着:“常乐,我来了。”
“给我三天时间。”山本屠竖起三根手指,那语气根本不容人反对:“三天后,我自然会给逸然君一个交代。”
“好,多谢!”黄逸然站了起来,很不顾尊严地深鞠了躬,屁颠屁颠地辞别而去。
黄逸然欣然离去后,山口戮坐在了山口屠对面,自顾自的饮茶,语气颇为不恭:“大哥,黄逸然不过是一个小鳖三,我们根本不需要派出组织中精锐进入中国帮他报仇。而且,您居然想不通过父亲的允许,让自己的私人属下去帮一个支那人,这似乎不太好。”
山口戮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他对这位哥哥的眼光和能力越来越怀疑,动用中忍二十四名,上忍三名,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支那人,这明显有些扯淡。
对于黄逸然。山口屠并没有多大好感,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黄逸然送给自己的金钱,美人。
当然,能够将山口组势力向中国内地伸去,这何尝不是一件值得庆幸地事情。轻轻啜了一口茶,山本屠将身躯保持一种最放松的状态,冷冷地说道:“戮,你越活越回去了,难道你不会用长远的目光看待问题吗?”
山口戮脸色稍稍一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半眯着眼睛望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