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预言的没错,日后就凭他挂在宿舍墙上的这条横幅,他毫无争议的成为了骄子学院四大才子之首。后世更有无数的花花公子将临摹的这十二字真言当成座右铭挂在床头,时时勉励自己。
而常乐要冒充一下才子的理由很简单,哄哄雨时晴而已,这样更能坚固自己舞台剧男主角的地位。想到这里常乐就对人生充满了希望,舞台剧啊,姐妹花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人生啊……
常乐现在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脚踹醒了正躺地上装死的高笑,趁着自己现在处于文化人状态,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徒弟,你说,现在写情书会不会太老土?”
高笑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头绪,实话实说道:“凭良心说,写情书的确很老土,十年前就不流行这一套了。不过,现在不是流行复古么?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嗯,有道理,有道理!”常乐不住的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异彩,好像下了什么决定,然后腆着脸问高笑:“你有没有信纸,借我一张?”
高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虽然见怪了常乐的稀奇古怪,现在他还是没搞明白常乐到底想干嘛,呐呐道:“呃,没有……”
常乐很是抑郁:“算了,我自己做。”
话音一落,常乐抽出一张宣纸,手拿毛笔飞快的鼓捣起来。
雪白的宣纸被墨迹染黑,一点一滴,一抹一划,渐渐勾勒出了一个鲜活的形象。高笑看得心惊不已,无限崇拜地问:“老板师傅,您还会国画?”
常乐没有回答,继续埋头苦干。
要是高笑知道常乐的‘元配夫人’就是传说中的‘女性达.芬奇’南宫熏衣的话,他肯定不会吃惊。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和南宫大师混的久了,常乐自己也学到了两手,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待常乐完工后,高笑抹了抹头发,摇头晃脑的点评着,说出一句比血虎还要大条的话:“不错不错,这山是山水是水的,不过,老板师傅,您画两只胖鸭子干嘛?”
常乐强忍住捏死高笑的冲动,冷冷的扫了高笑一笑,慢吞吞吐出几个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鸳鸯戏水?”
“哇哈哈,是这样啊,不好意思,老板,弟子对美术实在没什么研究……”
直接无视了欠揍的高笑,没有去动墨迹未干的画卷,抽出一张大约24开的硬质画纸,掏出漫画专用笔坐在电脑桌前沉思着。
大奔识相的跳到了地上,乖巧地趴在地上,那模样好像一位沉思者……是沉思狗。
一种浓郁的艺术气息从常乐身上散发出来,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夕阳之光映照下,常乐看起来像是一位流浪的画者,孤独而沉默。
考虑了很久,常乐才开始动笔。一笔一划都万分细心的勾勒着,这是高笑第一次见到常乐如此认真如此专注。
高笑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事实上,他被常乐那副简单而神奇的画给深深吸引住了。
雪白的画纸上,仅仅画了一只眼睛,但任何人看到这只眼睛,都会忍不住泥足深陷,想要弄明白这眼中到底蕴藏了什么东西。
高笑很不信邪的重重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第一眼,他从这眼中看到的是迷惘,第二眼看到的却是低低的倾诉,直到后来,他看到的情愫越来越多,悲伤,快乐,深情,哀怨……无数中情感透过这只眼睛表现出来,高笑从没有想过,一只仅仅存在于纸上的眼睛能拥有如此大的魔力!
“老……老板师父,这就是您自己做的信纸?”高笑吞了吞口水,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张纸绝对可以卖上天价,做信纸是不是太浪费了?
“嗯。”常乐长吁了一口气,看起来比打完一次群架还累,斜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懒洋洋问道:“现在该写字了,你说这封情书该怎么写比较好?”
“伟大的老板师父,您的意思是把情话写在这张画纸上?”高笑怔了怔,见常乐点头后,马上痛心疾首道:“不能啊,师父,我觉得这么牛叉的一幅画,如果旁边再题字的话,实在是太暴殄天物!”
常乐很无语的看了高笑一眼:“谁说我要在旁边题字?我打算写在背面的角落里……”
“既然这样……”高笑眼睛眨巴了一下,露出一副‘我是专家’的欠揍模样,提议道:“既然师父您要复古,那就应该写诗,情诗!再说了,这张纸不算大,也经不住您在背面长篇大论的……”
常乐点了点头,这世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诗人或者文人,最起码这校园里满地都是诗人,操作起来实在太简单了,问:“那应该弄古诗还是现代诗?”
“现代诗!”高笑语气不容置疑,补充道:“弟子认为现代诗比较好,最好里面夹带一点你侬我侬情深深雨濛濛的意思,并且一定要通俗,通俗到白居易一般让路边老妪都能看明白。”
常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突然用不怀好意的如同恶狼打量小绵羊的目光看着高笑,语气无比的邪恶:“徒弟,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