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大傻瓜不够,还骂我莽汉:是可忍孰不可忍,曹似同瞪大双眼,劲贯全身,大刀向着敌方头领孟火明斜劈挥去,孟火明看清来势,微微一晒,钢扙一挥,当的一声巨响,曹似同蹬、蹬、蹬连退三步,瘦高大汉孟火明身形也是跟着一晃。
孟火明说:“你也是条汉子,好,林褔春,你留下来控制队伍。”看来那个刀疤汉原来叫做林褔春。
孟火明又转头对曹似同说:“不论我们这一战结果如何,你们总有一决的机会。”
曹似同一方面是自知技差一筹,一方面又怕坏了薛乾尚的计划,只好强忍着怒气退了回去。
这时吉吉忽然说:“老爸,我们两个帮你。”乐乐跟着说:“爸爸,我们帮你说不定可以解决问题。”
陈信心想,吉吉乐乐出手帮忙,再加上增幅功能,确实有可能屠光敌人,但是这不是自己的本意,而且吉吉乐乐出现在那雷可夫面前,自己也交代不过去,于是心中止住了吉吉乐乐的要求,将绿柳刀横置胸前,等候敌人的攻击。
这时孟火明转头对陈信说:“你们二十人中,要是还有一个与你不相上下的,这场我们就不必再打,我们全部九十八人马上转头就走。”
去哪里再生一个像陈信一样的怪胎?薛乾尚摇摇头心想,变数越来越多,自己的天机计算,还需要多下工夫。
陈信自然无言以对,将绿柳刀在身前一挥,说:“多说无益,上吧!”
孟火明双目一亮,大声说:“痛快!”
无须再作招呼,除了刀疤汉林褔春之外,余下五人的两刀、两剑和一把钢杖,各逞所能向着陈信挥舞而来,陈信本来有些紧张,但是发现五人围攻,功夫高低不同,其实未必比较难防,他的速度本就较任何一个敌人都还快,只要由着某方一奔,其他的四人往往来不及攻击,而且像孟火明刚刚那种威力强大的招数,五人也不敢乱用,只怕一不小心没伤到陈信,反而会伤到同伴。
只不过在五人中的劲力缝隙中游移,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还好绿柳刀在手,较危险的时候,陈信一挥刀,往往能顺利将敌人震退,换得喘息的机会。
这时敌方众人,眼见战况紧张,忍不住一步步地接近。
曹似同等人更为紧张,陈信要是有个意外,全组只怕连个传信的人也没有了,敌方越来越接近,眼看着就会扑上来,小组也一样的组成圆阵,防范着敌人的进攻。
陈信这时体会着五个敌人的五种招式,在当中腾挪移动,但是没想到,一开姶敌方虽然配合不良,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攻势居然渐渐越来越是契合,遂渐地以孟火明为主攻,其他四人为辅,主要在挡住陈信的闪避方向。
陈信越来越觉得吃力,心想再不出手伤人,不要说没完没了,恐怕自己都不能幸免,但是心中又牵挂着任务,正不知如何是好。
而场中六人却也是欲罢不能,陈信固然难过,但是其实孟火明等人也不好受,刀、剑、扙挥出,陈信却像个泥鳅般溜过来、溜过去,虽然五人的配合越来越佳,陈信却跟着越来越滑溜,偶尔随手挥出一刀,也总是毫无徵兆地钻入了五种兵器的缝隙中,让大家手忙脚乱地格档闪避。
这时刀疤脸林褔春,见到陈信在五种兵刃的夹击下,闪避得越来越是狼狈,心想头头如此辛苦,眼看大事底定,自己总是在一旁闲着也不是办法,看着那个姓曹的粗壮傻瓜,愈来越不顺眼,自己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
而曹似同看着眼前六人打得正热闹,忽然发现,敌方那个疤脸混帐正盯着由己,曹似同双目一瞪对方,想打是不是,有种你来啊,长刀顺手一挥,一股气劲向着林褔春冲去。
这当然伤不了身为队长的林褔春,当下举剑一格,铛的一声,轻松地把袭来的刀气击散了,还瞪了曹似同一眼。
两人没想到这时两方的人马十分接近,眼前战况又如此紧张,林褔春这里铛的一响,在林褔春身旁的数位队员,听到身边忽然传来刀剑交击声,立刻紧张地拔剑,又是锵地数声,这一下情绪感染了众人,霎时之间,全场的各式兵刃,锵声不绝全部出鞘,正是剑拔弩张,一触击发。
林褔春一看情势,既然箭在弦上,何必不发?既然如此,乾脆把这些人先擒了下来,立刻长呼一声:“把大傻瓜留给我,其他的家伙全部活捉起来!”
当先向着曹似同组长攻了过来,正是一呼百诺,其他九十余名叛军,也团团围住第五小组其他的十八人,刀枪剑棍同时挥舞了起来,刹那间,叮叮冬冬、乒乒乓乓地交战了起来。
这时天空中的雨势渐渐小了,但是场中的战火才正要燃烧,靠东一边,是陈信与孟火明五人在交战,中间是曹似同与林褔春刀剑互击,西边是九十余人围着十八人打得正热闹。
陈信发现情形演变成这样,现在要照着薛乾尚说的去做,只怕只能引走这五个人,更别提带走许丽芙了,不过虽然敌势较大,但是实际与自己队伍接触攻击的,毕竟是少数,加上那个林褔春说要活捉,林美雅、谢日言等人应该还可支持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