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
站起身来时,终究忍不住的看了林颖雅一眼,眼光一对上,陈信没来由的心情跟着就沉了下来,连忙转头望向韩智,若无其事的说:“走喽!明天见。”说完人已飘在屋外。
韩智眼看俩人离去,回头望向林颖雅,见到她若有所思的望向门外,稍觉没趣,与林颖雅打了个招呼,也迳自离去。
陈信出了冰果室,旋即冲上三十公尺高,集中全力的向前增加速度,仿佛只要一个分神,脑海中就浮出林颖雅那婆娑带愁的双眸,陈信一阵头大,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往东方一片无边无尽的大海飞去。
埋头冲了一个小时,陈信猛然止歇,旋身回头一看,这时目光中的南岛已与旧大陆的沿岸混在一起,分也分不清。
陈信一咬牙继续直往上空冲了上去,没多久,速度逐渐的减慢,内息的运转不再只是使用御风术,因为空气的稀薄,压力逐渐降低,不得不将更多的内息运用在坚体术上,但坚体术也依然会慢慢的耗掉自己的内息,终于陈信停在两万公尺的高空,小心地控制着体内旧劲消失,新力重生的互相平衡,不敢再向更远的高空飞去。
两万公尺的高空,是一直不断的狂风,薄薄的云层不断的自身边迅疾掠过,虽然有着猛烈的阳光,但是温度却十分的低。
停留在空中的陈信,摸了摸脖子上自出生起便戴上的薄环,想来薄环该一如往常的,泛着淡淡金属的光芒,陈信心中泛出一股将环一把抓断的冲动,忽然惊觉不妥,陈信才缓缓放下已然举高,蓄满劲力的右手。
陈信不住的思前想后了许久,忽然又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到那些联邦军人高深莫测的功夫,想到要是加入军队,说不定也能有机会学到那些功夫,心中忽然一热,又思索了半晌,体内内息逐渐耗失,终于摇摇头长叹一声,向着南岛飞回。
一去一回,南岛已然入夜,陈信决定今晚先将自己整个晚上的时间全部用在锻炼御物术与力霸法,明早再来伤脑筋,不论是否算是逃避,暂时有了方向至少有些踏实。
当陈信悠悠然飘往自家住宅的时候,远远的发现在屋前的街道上,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陈信并未在意,继续飞往自家的上方人口,近了一看,陈信才发现,站在街灯下的竟然是林颖雅,正睁着一双大眼凝视着正要飞回来的自己。
陈信原来心中的计画不由得大乱,怔怔的停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对视了半晌,林颖雅嘟起嘴由凝视转为瞪视,陈信心中暗叹一声,终于飘落地面。
陈信一面打开屋门,一面对林颖雅说:“进来坐,不过有点乱。”
林颖雅的双颊略略泛红,低头随着陈信之后踏入屋中,陈信手忙脚乱的清出一块略可一坐的地方,两人相距三公尺远坐下,林颖雅依然不发一语,过了半晌,陈信故做轻松的说:“颖雅,你是第一次来我家吧?”
林颖雅仍未作答,陈信也不知道该接哪一句话,两人沉默了一阵子,陈信正在发急的时候,林颖雅抬起头来,眼眸凝视着陈信,缓缓的问:“你……去不去?”说完看着无言以对的陈信,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接着又说:“我不愿意等到明天才知道。”
陈信避开林颖雅的目光,心中又想起昨晚见到的战斗,片刻后,陈信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目光转回,直视着林颖雅说:“我直到现在才真正的决定,我会去。”
林颖雅抬起头来,脸上不再带有一丝怒意或是疑问,也许有的是一些浅浅的无奈。两人目光相对片刻,林颖雅轻轻一叹,摇了摇头站起转身,向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回头欲言又止,良久,忽然浅浅的一笑,举手掠了掠额前的短发,挥了挥手,慢慢的转身离去。
陈信目送着林颖雅离去,满肚子的话都憋在心里说不出口,痴痴的站立良久,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么一股愁意,彷彿若有若无,却又彷彿浓的化不开,理也理不清。
时间逐渐的过去,清晨的阳光也悄悄由对街的巷子里冒出头,使站在门口痴立良久的陈信神思重归于现实,陈信平视着太阳,喃喃自语道:“我不再是学生了。”
无元七三三年五月八日
早上陈信不再去教育中心,先与母亲联络告知自己的决定,而后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再带上自己练习驭物术时惯用的四磅重尺长小棍数枝。
当行李处理好之后,陈信将自己的家中略为收拾,该丢的便丢掉,该定位的就定位。
收拾虽然耗了将近一个早上;不过离晚上八点报到时间还早,回想起昨晚与林颖雅的依依不舍,陈信不想再与任何人话别,于是轻轻飘往二楼,盘膝打坐,但是一静下来,眼前就浮出林颖雅临去的身影,思绪百般纷呈,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真正的入定。
练完内息九回小周天搬运,已是下午六点多,再练两回、三回功效并不大,再练九回时间又不够,陈信于是起身将行李——一个长方形的背包背上,决定在不自由的生活前,好好看看自己生长的岛西市。
晚上七时五十分,陈信到达位于市郊的联邦南岛军区司令部大门口,司令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