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珍大爷
引诱世家子弟赌博,这款还轻;还有一大款是强占良民妻女为妾,因其女不从,
凌逼致死。那御史恐怕不准,还将咱们家的鲍二拿去,又还拉出一个姓张的来。
只怕连都察院都有不是,为的是姓张的曾告过的。”贾政尚未听完,便跺脚道:
“了不得!罢了,罢了!”叹了一口气,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薛蝌宽慰了几句,即便又出来打听去了。隔了半日,仍旧进来说:“事情不
好。我在刑科打听,倒没有听见两王复旨的信,但听得说李御史今早参奏平安州
奉承京官,迎合上司,虐害百姓,好几大款。”贾政慌道:“那管他人的事,到
底打听我们的怎么样?”薛蝌道:“说是平安州就有我们,那参的京官就是赦老
爷。说的是包揽词讼。所以火上浇油。就是同朝这些官府,俱藏躲不迭,谁肯送
信。就即如才散的这些亲友,有的竟回家去了,也有远远儿的歇下打听的。可恨
那些贵本家便在路上说,‘祖宗掷下的功业,弄出事来了,不知道飞到那个头上,
大家也好施威。’”贾政没有听完,复又顿足道:“都是我们大爷忒糊涂,东府
也忒不成事体。如今老太太与琏儿媳妇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再打听去,我到
老太太那边瞧瞧。若有信,能够早一步才好。”正说着,听见里头乱嚷出来说:
“老太太不好了!”急得贾政即忙进去。未知生死如何,下回分解。